慕士塔格峰的冰川在正午阳光里折射出幽蓝的光,冰缝中渗出的水流在石缝里凝结成细小的青铜珠,滚落到陈默脚边时,与帆布包里的七星引产生共鸣,发出细碎的嗡鸣。-白!马?书!院` *追/蕞-薪′彰?节+她踩着冰镐往上攀爬,冰爪刺入冰面的瞬间,突然触到块坚硬的异物——是半埋在冰川里的玄铁,铁面刻着的螺旋纹与星引边缘的锯齿严丝合缝,像是某种齿轮的残片。
“就是那道冰谷。”破煞盟的向导指着远处的U型谷,谷壁的冰崖上布满了规则的凿痕,在阳光下形成明暗相间的条纹,“古籍里说‘昆仑西有陨冰,其纹如星图’,这些凿痕拼起来,正是北斗七星的形状,只是‘摇光’星的位置缺了块,露出底下的黑色岩石。”
冰谷底部的冰碛层里,藏着个被冰覆盖的金属圆盘,首径约莫三丈,盘面的纹饰一半是太阳鸟纹,一半是鼎形图案,正中央的凹槽里嵌着块篮球大小的陨石,石面布满了蜂窝状的孔洞,每个孔洞里都嵌着小块青铜——与九鼎碎片同源,但更纯粹,没有丝毫锈蚀的痕迹。
“是天外之物。”陈默用镇煞剑撬开冰层,剑刃接触到金属圆盘的瞬间,红光顺着盘面蔓延,那些交错的纹饰突然转动起来,发出齿轮咬合的“咔哒”声,“大禹铸鼎的青铜里,掺了这陨石的粉末,所以才有镇压血煞的力量。”
圆盘转动的同时,冰谷两侧的冰崖突然裂开,露出里面的石室,室壁上的岩画绘着令人心惊的场景:一群穿兽皮的古人围着坠落的陨石跪拜,陨石的光芒中浮出个长着触手的黑影,与血煞本体的轮廓惊人地相似;画面的最后,大禹手持九鼎,将黑影封印在陨石深处,鼎身的铭文与陨石的螺旋纹完全吻合。
“血煞不是本土邪祟,是跟着陨石来的外星生物。”破煞盟的藏服姑娘抚摸着岩画,指尖划过古人的面孔,“这些跪拜的人,是最早被影煞侵蚀的先民,他们的后代,就是血煞教的雏形。”
石室角落的冰台里,冻着具完整的尸身,穿着与陈景元相似的探险服,胸口的铜牌刻着“1983年昆仑科考队”。陈默用星引的红光融化冰层,尸身怀里的日记本掉了出来,泛黄的纸页上写着:“陨石在释放某种射线,能改写生物基因……血煞是射线的具象化……九鼎的青铜能吸收射线……”最后一页的字迹戛然而止,只画着个指向冰川深处的箭头,旁边标着“母石”二字。
冰谷突然传来剧烈的震动,金属圆盘的转动速度越来越快,陨石的孔洞里渗出黑色的雾气,与血煞本体的气息同源,但更稀薄,带着种高频的嗡鸣,震得人耳膜发疼。陈默的镇煞剑突然暴涨红光,与七星引组成的星图相互呼应,在地上形成道金色的屏障,挡住了黑雾的蔓延。
“母石在召唤分身。”向导的脸色惨白,他指着冰谷尽头的冰洞,那里的雾气越来越浓,隐约能看见个巨大的阴影在蠕动,“科考队当年就是在那里发现了母石,结果全队被影煞侵蚀,只有你父亲的老师逃了出来,留下这本日记。”
冰洞深处的冰壁上,嵌着块房子大小的黑色陨石,正是日记里的“母石”。石面的螺旋纹比金属圆盘上的更繁复,纹路里流淌着暗红色的液体,像是陨石的血液,滴落在地上的青铜珠瞬间变黑,发出刺鼻的腥气——是未被九鼎净化的原始血煞。
母石前的冰台上,放着个青铜匣,匣盖的锁扣是个完整的星图,恰好能容纳七块星引。陈默将星引嵌进去,匣盖缓缓打开,里面装着些银白色的粉末,与母石的质地相同,旁边的羊皮纸上写着:“母石射线可被青铜吸收,但需以守鼎人血脉为引,方能彻底中和。”字迹是陈景元的,落款日期正是他失踪的那天。
“你父亲找到了净化母石的方法。”陈月的声音突然从冰洞阴影里传来,她的身影比在冰宫时虚幻了许多,显然是最后的灵识,“他用自己的血脉混合青铜粉,在母石周围布下了‘锁星阵’,可惜没能完成最后一步就被教主打断。”
母石的螺旋纹突然亮起红光,黑色的雾气中浮现出无数张脸,有科考队员的,有血煞教徒的,还有陈景元的虚影,他正举着青铜粉往母石上撒,却被教主的冰锥刺穿了胸膛。虚影消散前,他的目光落在陈默身上,带着欣慰的笑。
“完成他未竟的事。”陈月的灵识化作道红光,融入陈默的镇煞剑,剑刃的光芒变得前所未有的炽烈,“用你的血,激活锁星阵。”
陈默割破手掌,将血滴在青铜粉里,粉末瞬间变成金色,顺着母石的螺旋纹流淌。母石发出震耳的嗡鸣,黑色的雾气剧烈翻滚,那些浮现的人脸发出痛苦的嘶吼,在金光中渐渐消散。-E+Z.晓,说?王* +已-发·布¨最~新¢蟑+截¨冰洞的冰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