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融化,露出底下的青铜网,网眼的形状与九鼎的铭文相同,显然是大禹当年布下的封印。
就在这时,母石突然裂开道缝,里面伸出根触手,卷向陈默的咽喉。她挥剑斩断触手,黑色的血液喷溅在青铜网上,网眼突然亮起红光,将母石牢牢罩住。但母石的震动越来越剧烈,裂缝里涌出更多的触手,显然原始血煞的力量远超想象。
“往母石的核心打!”破煞盟的教徒们纷纷将青铜碎片抛向陈默,碎片在空中组成个巨大的鼎形,“那里是射线的源头!”
陈默将镇煞剑插入母石的裂缝,剑刃的红光与青铜网的红光交织,形成道贯穿母石的光柱。母石发出声凄厉的惨叫,黑色的雾气从裂缝里喷涌而出,却被光柱净化成金色的光点,融入冰川的水流中。
冰洞的穹顶突然坍塌,阳光顺着缺口照进来,落在母石上,光柱的力量瞬间暴涨,将母石彻底分解成无数银白色的粉末,与青铜网的碎片混合在一起,沉入冰川的地脉。陈默的身体被气浪掀飞,落在冰谷的金属圆盘上,七星引从匣子里飞出,在空中组成完整的星图,与圆盘的纹饰完全吻合。
圆盘突然沉入冰下,露出底下的暗河,河面上漂着艘木筏,筏子上的木箱里装着些科考队的遗物:架生锈的相机,里面的胶卷还能冲洗;个笔记本,记着母石的射线频率;还有半张地图,标注着“陨冰之痕,延至东海”。
“母石虽然被净化,但它的射线痕迹还在。”向导捡起地图,指着东海的位置,“那里的海底沉船里,藏着块与母石同源的陨石碎片,当年随洋流漂到了太平洋。”
离开慕士塔格峰时,陈默的帆布包里多了些银白色的母石粉末,这些粉末与九鼎碎片的粉末混合后,能散发出克制影煞的金光。破煞盟的教徒们开始在冰川上重建观测站,用青铜网的碎片制作仪器,监测地脉里的射线变化。
前往东海的路上,陈默总能在夜晚看见奇怪的星象:北斗七星的位置出现了颗从未见过的亮星,星光与母石粉末产生共鸣,在地上投射出船锚的虚影。破煞盟的占星师说,这颗星叫“归墟星”,古籍记载“归墟有五山,山底有陨铁,镇西海之煞”,显然东海的陨石碎片与归墟星有关。
在舟山群岛的渔村,个老渔民告诉陈默,三十年前曾有艘外国科考船在附近海域沉没,船上载着块“会发光的黑石头”,渔民们打捞时,渔网都被石头的雾气腐蚀了。“沉船的位置在‘百慕大’,那里的洋流很怪,进去的船从来没出来过。”老渔民的船舱里,挂着块黑色的石头碎片,正是母石的质地,“这是我爹当年从海里捞的,晚上会发绿光。”
陈默用母石粉末接触碎片,绿光瞬间变成金色,老渔民的眼睛突然亮了:“就是这种光!当年你爷爷的船经过这里时,船上的青铜鼎也发出过同样的光,驱散了海上的大雾。”
渔民的仓库里,藏着张手绘的海图,标注着沉船的位置,旁边画着个鼎形标记,与九鼎的轮廓相同。“是守鼎人的船。”陈默认出图角的“守”字,与麦积山的刻字一模一样,“他们当年是专程去打捞陨石碎片的。”
租用的渔船驶离港口时,陈默最后看了眼渔村,老渔民正将那块黑色碎片挂在桅杆上,金色的光芒在海雾中形成道航标。她知道,东海的沉船里,不仅有陨石碎片,还有守鼎人与血煞教在海上的恩怨,甚至可能藏着爷爷那代人未能完成的守护。
船行至“百慕大”海域时,罗盘突然失灵,海水变成诡异的墨绿色,水面漂浮着些腐朽的木板,上面刻着太阳鸟纹——是血煞教的沉船,他们当年也来找过陨石碎片。陈默将母石粉末撒向海面,金色的光芒在水中形成条通道,首指海底的沉船。
潜水下去的破煞盟教徒带回个惊人的消息:沉船的货舱里,藏着个巨大的青铜鼎,鼎身的铭文与九鼎相同,但体积更大,显然是守鼎人铸造的“镇海鼎”;鼎里的陨石碎片己经与鼎身融合,散发的射线正在污染周围的海水,形成了这片死亡海域。
更奇怪的是,鼎壁上刻着行西夏文,是陈月的笔迹:“归墟星落时,需以七星引为匙,镇海鼎为炉,方能净化碎片。”落款日期就在她牺牲前三天,显然她早就知道东海的秘密。
陈默望着墨绿色的海水,手里的七星引突然发出红光,与海底的镇海鼎产生共鸣。她知道,净化东海的陨石碎片,将是比昆仑更艰巨的任务,因为在这片深海里,没有冰宫的掩护,没有守鼎人的遗迹,只有汹涌的洋流和被影煞污染的海洋生物。\求.书\帮/ `罪*欣~蟑′截^埂_薪/筷\
但她没有丝毫退缩,因为她的帆布包里,有母石的粉末,有七星引的星图,有父亲和姑姑留下的线索;她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