忱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这不是梦境，她不会被喊醒，也不会像前几次光怪陆离的梦一样自己醒过来。那个视线尽头的人还在，她似乎在朝她走来，那是个女人，而且是一个长的跟叶忱一样的女人。她穿着叶忱熟悉的牛仔裤和白色卫衣。或者说，那是个长的跟过去的叶忱一样的女人，现在的叶忱已经不是她自己了，她是阿福。

两个人越走越近，两个世界的黑白似乎也慢慢开始融合，天空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灰白，黯淡无光，又扭曲异常。最终两个人相遇，那些灰白在一瞬间转成斑驳的色块，好像用久了的颜料盘，各个颜色已经无法恢复它原本的模样了。

“你怎么长的跟我一样？”

“你怎么长的跟我一样？”

两个人同时发问，命运在这一刻给了她们相同的剧本，她们就连表情都一模一样，几乎是完美的复刻。

相信这一刻，两个人领会的惊恐也是一模一样的分量。

“你是谁？”

“你是谁？”

这三个字在上空游荡，居然显出一派死亡的阴霾。

这个世界外的温九并不知道叶忱正在经历什么，他还以为她是太累了，已经睡得不知道天南地北了。只能抱着叶忱先进了玄境观再做打算。听观中弟子说，素灵今日并不在，有吩咐过，如果有一位姑娘前来观中定要将她留下。

素灵给的那位姑娘的线索倒是也很奇特，像是一句判词。

清为浊，浊为清，清浊相合涸浊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