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坐吧!没什么外人,不必过于拘泥礼节。>^!卡?£卡?小@说+¤#网; a免/费?|阅?]读?.”李俊业态度和蔼,看向他们,这时这几个盐商方才敢坐了下来。
“今日请大伙来,不无其他的,我也听人汇报了,诸位罢市,以至于市场无盐,必会物价腾腾,徒增民怨。”
李俊业直接揭开盖子,几人泰然处之,丝毫不介意,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李俊业环顾他们一眼,钱家主双眼微闭,其他几人各自逃离他得目光,一切以他马首是瞻。
商跟官斗是斗不赢的,这些人心理固然清楚,今天之所以还愿意打这里来,也是想李俊业低头,按照他们来之前商议的结果,食盐行销依旧归他们垄断,盐场生产环节的利润则属于李俊业,如此各做各的生意,互不打扰。
但他们却想得太理想,就算是晒盐法晒盐,产盐的利润又有多少,盐的利润主要在于行销上面,他们官商勾结很容易垄断市场攫取暴利。
他们的算盘打错了,李俊业的新政看上就是他们行销的利润。
李俊业扫视了他们一眼之后,继续说道:“本总兵初来此地,本意是要和各位结个朋友的,岂料我人还未到扬州,你们就先给了我一个下马威,以至于朋友没得做。e萝=:?拉*{小<±说?2 ?3更=新|最?÷÷快1/°”
第一次的阴谋就这样被人揭穿,桌上众人并不慌张,继续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本官也知道强龙不压地头蛇,故而今日请大家到这儿来,是想和大家合作做生意。”
钱家主猛然睁开了眼睛,双眼灼灼,他悄悄地给对面的沈家主使了一个眼色。
沈家主会意,站起身来客气地道:“不知李总兵打算是一个什么样的合作法!”
李俊业不动声色,从夏炳荣手中拿过了一摞纸,递向了桌子上的人,沈家主连忙弯腰接过,这时隔壁的两双眼睛也凑了过来。
打开一看,原来是山东的新盐政的行销制度,最让他们愕然的是,竟然根据运输成本限定各地盐价的最高价,沈家主心中悄悄算了一下,按此制度行销,那么食盐到了百姓手中,只有以前的八成。
且其中严厉禁止,以劣充优,往盐中掺杂任何杂质,这一项看似无关紧要,可这一项素来也是他们的利润之一,若是把这一项去除,那么盐的价格就只有以前的八成以下了。
沈家主一目十行看完之后,连连摆头,将手中的纸递给了钱家主,钱家主和周家主凑在一起,一字一句的仔细的看完。·d+q·s-b¨o-o·k·.*c′o\m′
看完之后,钱家主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李俊业,徐徐而道:“李总兵,你这是做慈善还是做生意啊!”
“本总兵当然是做生意了。”
“做生意的话,商人都是为了赚取最大的利润,你为何却还要对那些贱民让利这么多,到手的银子,不往腰包里揣就罢了,却还要往外分出来一点。”钱家主不解而嘲讽道。
李俊业道:“那是因为晒盐法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理应由天下人所共享,百姓已经太苦了,水能覆舟,亦能载舟,如果他们实在活不下去,人人思凡,民变四起,那么你们几位就算有万贯家财,全家性命又能保存多久。”
“此事不劳李总兵费心,岂可听过没有千年的王朝,却有千年的世家。”
李俊业杀心顿起。
不用想了,建奴入关,这些人肯定都会第一时间投入建奴,成为他们的狗腿子,继而保住自己的万贯家财,延续千家的家族。
商人重利轻义,自古如此。
桌上开始交头接耳,李俊业拍了拍桌子,大声道:“这只是我合作要求的一部分,以后凭盐引支盐,缴纳税赋之后,支盐价另加一成。”
众人再次愕然,支盐价乃是付给盐场灶户的银子,也称为“工本银”,如此等于又拿掉他们一部分利润,给予了灶户。
“再者,南直隶之盐畅通无阻,任何人不许阻拦食盐流通。”
这一招等于是彻底破除他们的垄断,利用市场自由竞争,同时也意味着谁都有机会来贩运食盐。
李俊业继续环视众人一眼,放下了狠话:“我的合作要求就这些,如果大伙有合作意向的话,明日就到盐政司来领南直隶的盐引,你们固有的渠道,依旧可以赚钱。”
众人毫无反应,李俊业再次冷眼扫视了 他们一眼,一字一句的说道:“如果不愿意的话,你们继续罢市,日后我南直隶的盐引不会发给你们一张,不信的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