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走着瞧!”
李俊业丢下这句话后,弃座而离,带着夏炳荣大大咧咧地离开了这里,只留下几个老家伙在这里大眼瞪小眼。
“钱兄,而今该当如何?”李俊业走后,沈家庄小心翼翼地问道。
钱家主轻咳了一声之后,默然点摇了摇头,众人的眼睛又齐刷刷的看向周家主,扬州第二大的盐商。
周家主思索了一会儿道:“大伙先不要急,南直隶四州十四府,既有平原水乡,又有山地丘陵,这么大的地方,想短期之内,建立商帮,将盐运往各处乡镇,这是多难的事情,何况,马上雨季就有来了,到时各盐场产量必然锐减,就算他短时间内建立了商帮,只要我们手中囤积的盐,不投入市场,盐场产盐很长一段时间内,根本无法满足市场需求。”
钱家主这时眼睛一亮,混浊的双眼再次睁开。
他接过周家主的话道:“雨季一来,到八月方才出梅,如果这段时候,再从幕后抢购市场上的食盐,这无异于是火上添油,让他彻底乱起来。”
钱家主得意地看向众人,缓缓说道:“到时我们再发动众多官员一起弹劾他与民争利,以至于南直隶物价腾腾,民不堪其扰,怨言四起,朝中抓他把柄的人数不甚数,大家一起合力,必然会让朝廷收回成命,他得新政就彻底推行不下去了。”
众人纷纷点头,不仅仅是借此向朝廷施压,物价一旦烘托起来,也 意味着他们能攫取到平常不可能获取的利润,这对于他们来说,完全是双赢。
“还有此事,先不能鲁莽,待我派人去盐运司探探风头,看陈鹾使态度到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