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侧的沈梅然道:“表兄按理说文官正三品,理在从二品武官之上,难道这陈鹾使真的就拿李总兵毫无办法吗?”
“哎!”沈梅然叹了口气道:“没听他们讲吗?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天下大乱,兵强马壮者为王,此一时彼一时,李总兵圣眷在身,又手握精兵,这鹾使看似官大,手下实则是一群属官和衙役,自然拿李总兵没办法!”
“啐!”“什么叫做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我看李总兵并不是不讲理之人,反而温文尔雅,平易近人,岂是有理说不清之人,此等诬陷之语,兄长日后万莫再说。”
沈梅然尴尬一笑,“表妹教训极是!”
叶娉又问道:“兄长我有一事不明,李总兵还是按照以前税额给朝廷纳税,卖盐到百姓手中又需低于往价两三成,如此他真能赚到多少钱,此利真的能养兵吗?”
沈梅然道:“表妹不知,天下之利,厚者莫过于盐,其晒盐法,极大降低了产盐成本,这里就有很大的利润,再者盐最大的利润其实是在贩运环节,所以那些盐商,人人身价不菲,富可敌国。”
“盐商富有,天下皆知,不然我们也不会眼红这门生意,远路迢迢来到这里。”叶娉笑着说道。
沈梅然继续说道:“表妹只是看到了表面,这些盐商只不过也是棋子而已,表面上看他们赚了这么多钱,实则能有三成进入他们的口袋就不错了。”
“那其他的钱呢?难道是进了官员的口袋。”叶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