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田自是保不住的,至于那些不值钱的山地,这时代山地产值太少,楚老爷自是瞧不大上的。
原身之前倒是有提过,可是楚老爷觉得费时费力到底没有施行。果真如此!闻言,虽知晓这人未必说全,谢桁也果断不再多问。只抬起袖口略做轻嗅了后,很快识相地飘远了些。心道,可惜了,十几年的梨花醉,看来这回是不能尽兴了。九月,为着此次丰收之喜,晋王高兴之下,还特意给一众属官多了一年的俸银,而最大的功臣安宁,虽职位无法再升,但手中权利,还有信重自是不可同日而与。甚至为保此等良才不出意外,萧祁还特意支了一波精卫。可惜,欢悦的日子并不长久。十月末,隔壁北越便传来国灭的消息。一瞬间,所有人欢喜荡然无存。忙忙碌碌一直到年节,安宁这才抽空回了一趟楚家,然而就在离开前,一个略显尖刻的声音突然拦住了去路。“安儿!”好笑地看着眼前一脸孱弱苍白,神色“哀切”的妇人,安宁突然有些悲哀,替前世被利用一生,最后却沦为弃子的原身。 试问眼前这人演技很好吗?其实并不,多年积郁之下,眼前的杨氏连原本温良的眉眼都带着几分刻薄沉郁。此刻这番表演更是谈不上所谓精湛,口口声声请求之下,却仍带着面对原身下意识的强硬之势。就像哪怕意识到自个儿的谋算被发觉,潜意识里,这人竟还是相信,信任这个女儿不会抛弃于她。会再一次解救她于水火之中。细细打量着眼前之人微撇的唇角,这一刻,安宁总算明白。为何这人能毫无负担的对原身下手,而不怕日后东窗事发被原身发觉。无他,原身这个女儿待她太好了,好到这份轻易可以得到,可以肆意挥霍的东西在对方眼中已然变得尤为廉价。而她以为的,伤害对方的代价几乎没有……想通了这一点,安宁只觉异常想笑。这人未免也太小看原身了,事实上,上辈子在察觉出对方不对时,临死之际,原身的愿望可没有一条是有关于这两人的……轻抚了抚方才席上有些褶皱的袖口:“母亲的意思是,希望我这个做兄长的能帮衬着三弟,助他掌握楚家?日后好能同我互为臂肘?”好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真的………她那位弟弟难道是什么天纵之才吗?安宁简直连回都懒地回上一句,不过想到上辈子的原身,这会儿还是含笑着看着眼前死死挡在跟前的杨氏:“母亲,孩儿实在想不通,您这究竟是在急什么?”“您不是一直觉得是因着我抢占了属于弟弟的“嫡长子”外加继承人的身份,方才使得三弟从小不受重视?那如今,孩儿我退出不是正合您意。”“想来,没有孩儿的影响,三弟必然也是能从西院那里夺得掌权人之位,日后前途异常光明。”“我这个做兄长的,就先在此道一句恭喜了!”忽略掉眼角眉梢毫不掩饰的嘲讽,安宁这话还是有些个诚心的。后知后觉,激怒过后,杨氏面色骤然苍白了下来。细细打量着眼前这张熟悉的面孔,杨氏突然狠狠摇头:“安儿,不对,你不是安儿,你究竟是谁?”“你究竟是谁?是谁?”“何苦自欺欺人呢?在做那件事之前,您就应该想好结果才是。”没有再多看一眼对方的歇斯底里,安宁径自抬脚踏上已经停留在此地多时的马车。寒风中,传来少年再清淡不过的声音:“母亲大人您还是快些回去吧,两位姐姐那儿怕是为您拖不了多久了………”而你,也不会再有任何机会了。果然,那日不久,楚府上便传来了大夫人病重不宜见客的消息。就连前头两个姐姐,身边得用的侍女也换了一轮儿。得到消息时,安宁正同晋王二人一道分析前线斥候传来的消息,从而推断敌军入侵的时节,听到这个显然并不意外:只能说,渣爹这手段够利落,对这位原配夫人也实在够心狠的。想到偶尔见过几次的三弟,某种程度上也不怪这人近乎疯魔,同样是楚府公子,原身有嫡长子未来继承人的名份,备受一众长辈重视。二公子楚子旭有父亲偏爱,一应衣食从不曾落下什么,常日里手里私房更是给的足足的,照常呼朋唤友,虽不说一掷千金,却也算是颇为阔绰。在外自然混得极开。唯有三公子,因着迁怒,自出生起就没被一家之主楚老爷瞧在眼里过,唯一的期望还是因着原主的优秀,楚老爹难免生起了些许幻想。然而这丝幻想也在后来被证实天赋平平时彻底消失。从此眼中再没了这儿子一般。当家人态度如此,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