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又是个无甚威严的,就连老太太,大多数关心照看也给了前头的“大公子”。
其他人自然有样学样,若非原身这个嫡亲兄长态度在此,这些人只会愈发来得轻视。不过可能在杨氏看来,原身的每一次大方给予,何尝不是在刺人眼呢?听过就罢了,安宁并没有将其放在心上。以渣爹的能力,上一次已经是天时地利人和,有了防范后还能出事……那渣爹这个楚家家主还是早些洗洗让位吧!北越被灭,大周铁骑早已经陈列边境日久,只待休养生息过后,随时可以率师南下。然而朝廷那头,给的增援却迟迟未至。前来的钦差先是慢悠悠地喝了口茶水,这才开口道:“这……经众大臣一致商议,都觉边地骤然增兵,恐会被视若挑衅之举。”“大周既已吞越,劳民伤财,不说休养生息,想来在这么快对另一宗国动手,必然会引起他国防范,更甚者群起而攻之。”“艹,他娘的这是说的什么话!”这人刚一走,晋王府书房内,几乎落地可闻。饶是早有预料,这一刻萧祁面上还是不觉间覆上了一层寒霜。谢桁一双狐狸眼更是不带半分笑意,此刻食指轻叩着桌案不晓得再想些什么。其中资历最浅的安宁同样没有说话。一阵沉默中,最后还是一位年轻将领就忍不住破口大骂!什么鬼,挑衅,说的跟你站着不动人家就能放过你一样。何况谁不知晓,大周实施的是武勋制度,素行以战养战,那群兵痞子都是穷极好武。人家会特意歇上个十年八年的给你养足了精力吗?放屁呢!“子安觉得,周军何时会南下?”而我们,又有多少准备的时间。轻巧地落下一枚白玉棋子,对面谢桁好似随口询问道。“谢兄不是已经有猜测了吗?”“常言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何况以大周如今的政体结构,我猜最迟两年……”“当然,能不能有这个时间,还在于越地那些“叛乱”能够持续多久了?”啧,匡谁呢,当她没察觉对方这大半年来的小动作?说话的功夫,安宁已经毫不客气将对方退路尽数封死……端视着眼前的进退维谷的处境,来人依旧面色如常,一双狐狸眼中甚至还带上了笑意:“周军行事向来狂悖残忍,生死大仇在前,群情激愤之下,这场灾祸恐并不易消弭。”就是不知道,这两年时间于你而言是够还是不够?直直看着来人,谢桁丝毫不吝揭短:“连殿下都知晓,论谋事谋人许是在我,然治世之道,便是多一位谢子固,也拍马不及子安你分毫!”迎上来人近乎笃定的目光,安宁这次却没有说太多谦词,摩擦着手中的棋子,少年微微上挑的凤眼同样幽幽道:“如果我说,我还想要再多上一年呢?”回答她的是对方毫不犹豫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