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已经因为产后虚弱睡觉的柳姨娘,扶着女使的手,蹒跚的走出来,直接跪在了地上,苍白没有血色的脸,因为疼痛颤抖的身体,无一不在叫人把防备心降到最低,怜惜心升到最高。.零*点′看?书` `首/发~
这位柳姨娘,可不是什么商户家的女儿,或者是什么小官家的女儿,即便是庶女,其父也是三品大员,虽说是家里的庶女,可她的母亲,是最受宠的,宠爱一直都不曾间断过。
嫁进齐国公府,也是因为齐衡那一张脸,也是因为齐衡在汴京城内,勋爵人家中,最是有前途。
发生这样的事儿,苦主追究,加上其身份,也不可能就轻轻的遮掩过去了。
嘉成沉默不出声,平宁郡主想着自己儿子的态度,觉得自己胸闷,眼花,这都是什么脏污事儿。
“你放心,此事儿定然会给你一个说法的,快起来吧,刚生产完,身子还虚,地上又凉,可别伤了根基。”
觉得厌烦表面功夫也要做到位,然,此刻厌烦着的平宁郡主丝毫没有想到,今日之事儿都是她自己自找的,急吼吼的给齐衡纳妾,这妾室纳了一个又一个,小门小户的还看不上。
这般做派,殊不知别人背后都怎么议论她。/衫-巴\看^书/蛧_ ~已·发\布!醉·鑫?璋,踕\
幸而没有自命不凡到,叫自己儿子一定要纳人家嫡女为妾,否则,这结党营私的帽子,定然是要扣到齐国公府的头上的。
有的时候,换个角度想想,齐国公也挺可怜的,平宁郡主性子霸道,生了齐衡坏了身子,又不准齐国公纳妾,他们这一脉,只有齐衡一个儿子。
这儿子,却是个中看不中用的,支应不起门户。
“嘉成,此事儿...”
“母亲,最近团哥儿粘我粘的紧,府中后宅都是母亲一手打理,还是劳烦母亲吧。”
面子,这事儿,嘉成不想给她面子,这位柳姨娘当初挑衅自己的时候,自己的婆母不也装作看不到的样子吗。
再者说,她可不想再给自己沾染一身荤腥。
“也罢,那就我处理。”
给管家权,还是自己调查,平宁郡主选择自己查,这齐国公府说大也大,说不大也不大,奴才都是用老的人,在宅子的花园里搞这样的手脚,难不成还真的一个人都没看见吗。
而且,这嫌疑人,嘉成已经看到了。_搜′嗖¢暁*说′蛧~ ~蕪.错/内′容.
凑玩热闹,不是,是做完大娘子该做的事儿,嘉成就直接走了,至于自己那半死不活的夫君,管他去死。
想着自己那位好婆母言语里叫自己再生子的意思,嘉成冷笑,这是看齐衡的这些妾室不中用,主意才打到自己身上的。
想着那时候兖王发动宫变,自己这位婆母逃生的法子,眼里的鄙夷更甚,若是她,宁愿一死,也绝不那样活着。
她用权势叫齐衡娶了自己,自然也明白,若有朝一日,邕王府出了事儿,到时候自己在这齐国公府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病逝。
心疼别人,体谅别人,不如心疼自己,体谅自己。
如今她有子,有钱,有闲,要夫君这样无用的东西做什么呢,至于说和离,她没想过,不是放不下齐衡,而是,如今不和离才是利益最大化。
正厅,平宁郡主淡淡的睨了小桃一眼。
“把这个不能规劝主子的奴才,直接杖毙。”
盛明兰抬起头看着平宁郡主,眼里都是燃烧的怒火,挣扎着要起身,努力的用舌头顶着自己嘴里的那一块布。
小桃是自己的陪嫁,他的卖身契是在自己手上的,齐国公府无权这样处置一个不属于他们的奴才,这是枉顾王法。
(不知道宋朝在这一块的规定,就这么设置。)
可惜,那些妈妈们手劲很大,盛明兰挣脱不了,嘴里的那一块布在不懈的努力之下,被顶出来。脖子上的青筋都暴起,脸憋的通红。
“小桃不是齐国公府的女使丫鬟,郡主你无权做这样的事儿。身为郡主,竟然无视王法,我要,我要去衙门,要去敲登闻鼓。”
这些威胁的话语,丝毫威胁不到平宁郡主,放下手里的茶盏冷笑了一声:“你,谋害人命,已经是闯下塌天大祸,去衙门也好,正好叫他们断一断这一桩案子。”
本来还在叫嚣的盛明兰,好像是被尖叫鸡被掐住了脖子,直接噤声了。
“郡主娘娘,您即便不喜欢我,也没必要这般往我头上泼脏水,我一个妾室,谋害另外一个妾室做什么?
我路过那里,看着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