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如此问自己呢？是人是鬼，到底有多重要。

“不是鬼。”

妙之松了一口气，可转念一想更加惊奇，“你的眼睛——”

“哦，这个啊，”莘绿抬手抚着自己的双眼，下巴精致好看，“妙之，你将我那双眼睛放在哪里了？”

“扔了。”

莘绿缓缓点了点头，恍然，“原来是这样。”

莘绿朝妙之迈步，动作极其缓慢，像是专门折磨妙之一般。妙之想往外跑，可莘绿抬手将她身后的门紧紧闭上，门外的宫婢们焦急地拍着门板。

“你到底想做什么？”妙之声线颤抖，每一个字都有些飘。

“当然是找你叙旧。”

莘绿一把扼住妙之的手腕，开门将那些宫婢们打飞，抓着她往婚宴的大厅走。所有人都不明所以看着她，当看清她的容貌之后便是漫天的尖叫声。

“戎国公主复活了！戎国公主来索命了！”

“戎国公主冤魂不散啊！”

到处都是慌张的脚步声和呼喊声，吵得莘绿都有些蹙眉，但还是压下了想要将他们尽数法灭的想法。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妙之已经由慌张转换到了胆怯和愤怒，但任由她如何用力都挣不开莘绿的手。

莘绿虽然不能违背良心法灭了那些工人，但绝对不会压抑自己对妙之的厌恶。她回头狠狠瞪了妙之一眼，“闭嘴，要不立刻杀了你。”

妙之果然乖乖闭了嘴。

“莘绿！”

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远处响起，妙之委屈地哭了，而莘绿回身与他对视。

一眼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