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既是如此，那娶妻这件事便不算是喜事。毕竟——总有人被棒打鸳鸯，断送自己的良缘。”

碧无收了思绪，发现这阮煜小仙真是厉害地不行。烹饪煮菜一窍不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倒是很厉害，马屁也拍得极好。

可到底是个毛头小仙，他说的话碧无能当真几分？她叹了口气，“你哥哥不是在则天将军麾下侍奉吗？他的仙邸就在灵巅之上，不远，只需要一炷香的时间。你若是想你哥哥了，就过去看看。”

阮煜没想到碧无这么慈悲，喜笑颜开谢礼。眉眼弯弯，话语吴侬，总算有了些他这个年龄该有的天真跳脱。

碧无指了指华清武神放到桌子上的那包小鱼干，“收好，别受潮了。”

虽然华清武神这人长得凶神恶煞，嘴皮子也不利索老惹人不爽，但他送来的小零食确是顶好的美味。碧无每每想到自己吃到肚子里的那些美味，对华清武神的愧欠就多了一分，但吵架还是要梗着脖子吵的。

日子还是如往常那样过，只是碧无却隐隐感觉到了一些不寻常的东西——她竟然多了一只跟屁虫。这只跟屁虫极难让人察觉，总是不声不响跟在她的身边，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磕成“小山”的瓜子皮收拾干净。

碧无没有让人伺候的习惯，也不喜欢使唤阮煜。关键是这孩子太瘦弱了，吃的也是鸟食，仿佛风一吹就会栽在地上一样。碧无每次要他去干活时，总觉得自己是在虐待孩童，心里极其过意不去。

碧无想了想，终于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阮煜看着那摞比自己还高的书本，难过地两只眉毛纠到一起小声抱怨，结结巴巴问碧无，“上仙这是要做什么？”

“是这样的，你不是说自己看书有些吃力吗？吾思前想后，觉得对于一个神仙来说，最紧要的事情就是要参透极罗大帝撰写的经书，以此来参透真理。今日起，你没事做的时候就坐院里看书，顺便帮我看着仓库里的小零食，一举两得，非常好，非常好。”碧无说得有鼻子有眼，骇得阮煜打了一个哆嗦。

他本以为碧无和其他凶神恶煞的神官们不一样，是个温柔美丽静和的仙子，没想到她竟然用自己的命门来着他修炼。

可阮煜是个胆战心惊的毛头小仙，哪有胆子反抗碧无的安排，憋了好久才憋出一句闷闷的，“是，阮煜谨遵上仙教诲。”

“别光看，看完要将自己的感悟写下来。别想着偷懒，我会不定期抽查。”碧无轻轻地将最后一根稻草压在了阮煜瘦弱的小肩膀上，差点把孩子的眼泪给逼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