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撇清关系。

蕴和沉默听着，抬手去拿糕点，脑中回想着财神方才的话，突然动作一滞，“财神，碧无说自己已经不记得当年渡劫受了什么伤，你知道吗？”

财神摇了摇头，“凡间尘情凡间了，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今眼前站着的人是谁，要拼尽全力去把握住才行。像我这种命里没有桃花的神仙，请月老吃了那么多次饭也没栽个桃花出来，还是很羡慕你们这种小年轻的。”

碧无嗤笑，“我记得某位上神也是追求过凤凰族的圣女的，就是被人嫌弃酒囊饭袋了。”

“你放屁，她那是一心向道，没心思跟我结什么仙缘。”

“是吗？我怎么听说一百年前人家和本族的族长成亲了，那段时间你似乎是躲在我的扶生馆里吧？连累的我都没能亲自去送祝福。”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拆着台，蕴和则是静静听着，偶尔在他们其中一人目光望过来的时候笑一笑，表示自己的愉悦。

财神本来也没想跟碧无斗嘴，渐渐收敛了自己的战斗力，与蕴和碰杯，“蕴和，说起来，做神仙做到你这种程度也是挺不容易的，我听说帝君下放了许多职权给你，真是后生可畏。诶，你怎么不给自己找个妻子呢，是不是眼光太高了？”

“不是，天界的女仙都很好，只是我忙于公务没有时间去想这些事情罢了。”蕴和腼腆一笑，“其实我与你一样，似乎命里都没什么好的桃花，我觉得不算是坏事。”

碧无愣住，想到灵巅上那棵生命力旺盛的白杨神树。她是掌管万物生命力的神仙，因而能感受到树干中的磅礴灵气，只是没想到那股灵气竟纯净到与自己融为同一。

碧无相信，蕴和曾经捧在心尖上的那个姑娘一定是非常善良纯净的树灵，她的天赋决定了她的性情，决定了必将会受到蕴和的宠爱。

前者如此优秀，碧无不禁有些忐忑犹豫，究竟要不要对蕴和出手呢？仗着自己的八分相似，闯入这个男人的生活中，要他迎娶一个失去光明的女仙，摒弃曾经的挚爱？

这事儿要是放在碧无的身上，她是绝对不会同意的，哪怕捅破了天界。

“你心中有人，我能看出来。”财神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碰杯喝酒，话题再也不往这方面带。

酒局一直进行到深夜，财神乘兴而归的时候，碧无已经睡倒在了桌面上。她肩膀一起一伏，呼吸绵长轻轻，蕴和与她身上的酒气融为一体，萦绕在空中。

蕴和鬼使神差地抬手碰了碰碧无的嘴唇，很快又缩回了手。傻傻地盯了她半晌，忽而笑了出来，他心中有了一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