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对面，话中有些责备之意。

“我不想见你，也没必要通知你我的去向。”

“我是你的夫君。”

“未婚的。”碧无倔强地纠正他的话。

蕴和无奈地哑笑，“碧无，你大着肚子乱跑，有没有为自己考虑过？万一有个意外，你身旁又没人照顾，你怎么办？”

“生死有命，我强求也没用。”

碧无是狠了心不配合他。

两人对坐无言了一会儿，蕴和忽而想起方才长绮的话，又开口问她，“我怎么不知道你很擅长舞蹈？”

“三千年未见，没了你，难道我就不过日子了吗？所以就闲来无事，找某个阁楼的姑娘学了几支舞，聊以慰藉罢了。”

蕴和倒是忘了，如今的碧无仙子是位天上人间都难寻的逍遥散仙，也不奇怪她为了取悦自己去学些东西。不知为何，知道她这么积极地去面对凡事，他是很欣慰的。

她这样总好过自己三千年来日日钻心挠肺。

“童郸的伤势如何了？”碧无问，这是她这几日最牵挂的事情。

“已经恢复了，活蹦乱跳地很。”

“那就好。”

蕴和知道她心里很不舒服，毕竟童郸是她很在乎的弟弟，失手伤他并非愿意，却也无法原谅自己。他还是没有改变自己的想法，“婚期马上临近，你还是跟我回去吧，这样我也能帮你缓和一下疼痛。”

“我不疼。”

“不疼？你若真是没事，为什么会灵气大乱，甚至出手伤害童郸？”蕴和一听她逞强便觉得胸腔要炸开，“碧无，我不劝你放弃这两个孩子已经是最大的让步。如果你一意孤行，最终伤害自己的身体，我会难过。”

“所以，我让你走。”

碧无本来就没想让他来蹚这趟浑水。

在她看来，蕴和这样好的人，就应该乘着无尽的荣耀，成为众神眼中敬仰的则天将军。灵昭真人很早以前就说过的，她是阻碍蕴和修成大业路上的绊脚石。碧无做秀葽时不信，现在她相信了，也决定要给他自由。

“你到底怕什么？”

“怕我伤害你。”

碧无扶着小腹从躺椅上站起来，终于直视蕴和，他瘦了。不知为何，她就是觉得他瘦了，眼里的疲惫是遮不住的。

“蕴和，我从来都是愿意与你并肩作战的，即便是面对帝君的威胁。可是这一次，请允许我不能让你跟我遭受这等风险。这次，我选择站在兄长那一边。”

“你站在斩东风那边，我站在你这边，这有什么冲突的？”

碧无红了眼眶，“那为什么你要帮助帝君将斩东风封印在烬楼里？为什么当时不救救白露？若不是被磐曦弓所伤，她死后也可以进入轮回的！”

“原来你在怪罪我这件事。”

“你有你的身不由己。”

碧无不怨蕴和，甚至非常理解他的立场。走到如今的地位，蕴和是付出了很多的，所以他没有必要，为了斩东风赌上自己的神位。

“我爱了你三世，这一次，就让我把这条命留给自己的兄长吧。若没有他，莘绿找不到蕴和，秀葽找不到容幻，我找不到你，甚至我早就轮回百年，没福气经受这些惊天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