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清晨,韩子萱才将房门打开,这一晚着实睡的舒服。
在房中打了套太极,即便是在外面也没有阻挡韩子萱练武的积极性。一套动作打完韩子萱这才下了楼,走到一楼韩子萱明显感觉到了客栈内的人变多了。而掌柜又在接待一行十几人,看样子也是来参加乡试的学子。掌柜的一脸歉意的回应“抱歉几位房间只剩下三间上等房和两间中等房了。您看是哪几位愿意住下?”这么多人显然是住不下的,只能询问众人的意见,很快十几人便争抢上前。“在下要上等房……”“我我要中等房……”“赵女君咱们不然挤一挤如何?在下愿意打地铺将床让给女君……”“好好,咱们一起掌柜的我要……”韩子萱子萱震惊的看着她们,不由得庆幸她们早到了一日,正慌神间突然听到有人喊自己。立刻回头看去,只见孟学铭正在远处处在冲自己摆手。而且桌前好像已经坐了几个人韩子萱才抬脚向她们走去。一旁坐着的几人,韩子萱并不认识,孟学铭也赶紧介绍道。“子萱,这几位是我同学舍里的同窗!诸位这便是我好友韩子萱!”“哦,韩女君!”“诸位好!”几人相互打过招呼后,韩子萱才落座!孟学铭替韩子萱斟了杯茶水,继续说起了刚刚未说完的事!“我看这次来参加乡试的学子着实有不少人!”“幸亏咱们听了陈教谕的话提早来了!不然怕是同他人一般,四散开来,另寻他处住宿了。”“听说有好几个有名的才子也都参加了这次乡试。也不知今年谁能占得头名!”“是啊,柳州的青松书院,镇江的墨桐书院!还有锦峰书院这也是人才济济……”她们说的津津有味,韩子萱只是听着,并未插嘴。脑中想的却是,这没了女主的乡试会花落谁家。下午,陈教谕将众人的秀才文书和路引证明。全都进行了抄录,送到了贡院处的登记处。准备着三日后的考试,韩子萱这几日也不敢松懈。她空间里存放了许多书籍,和往年的典故政集也都有收集和誊抄。并没有放在明面上。独自一人在房间里,一一背诵,通读。也是对这次乡试很是重视?时间悄然而逝,很快便到了乡试这一天,卯时三刻刚到。晨光还未刺破薄雾,贡院门前已排起蜿蜒如蛇的长队。韩子萱攥着写有户籍证明的文牒,望着前方整齐站立队伍。参加乡试的人当真不少,足有七八百名学子,可却毫无嘈杂之感。开考前,衙差们手持水火棍,在贡院门前齐高声宣读考试的规矩。众人也都认真听着,“一禁怀挟!凡衣缝、帽衬、靴底藏片纸只字者,杖责逐出!二禁传递!敢私通考题、代笔舞弊者,枷号三月,永不许考!三禁喧哗!场内咳嗽需举手示意,擅自离舍者视为违例!四禁冒名!代考者与请托者同罪,发配充军!五禁雷同!试卷笔迹相似者,当场锁拿候审!………” 一系列的规矩警告让众人神色凝重,如今都到了这种时候。谁也不敢有差池,浪费之前的努力和功名!宣读要规矩和警告后方衙役们查开始一个个检查放学子进去贡院。青灰色皂隶们手持竹篾,正将秀才们的衣袍下摆抖开。连发冠里的簪子都要抽出来查验,空气中浮动着汗味与紧张的喘息。在被太阳一晒,当真是旁人难受的紧。\"下一个!\"铜锣声震得她耳膜发疼。韩子萱踏步上前,任对方扯开衣扣、翻转鞋底,连束发的丝绦都被仔细揉搓。最叫人难堪的是吃食检查,老衙役将她包裹里的面饼、酱菜狠狠摔在石案上。面团碎成齑粉,腌菜汁溅得到处都是。\"防着夹带这个不能带进去!\"他浑浊的眼珠扫过韩子萱淡淡道。“往年有人在馒头咸菜疙瘩里里塞小抄!”韩子萱无奈,只能面无表情的提着自己的考篮子进去。看着自己白面饼子已经变成了灰黑色碎渣子。顿时便觉得胃部翻涌。几百间号舍如蜂巢般排列在青石砖地上。每间不过三尺见方,两块粗粝木板歪斜着搭在砖垛上。上板当桌,下板放当凳子!她踩着青苔斑驳的砖地找到自己的号舍,霉味混着陈年墨臭扑面而来。伸手触碰木板,指腹传来细碎的木屑扎刺感。远处传来考官敲击云板的声响。韩子萱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便坐着等待衙差分发考卷。拿到考卷后,不能立刻作答要等到考官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