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根浮现一抹羞红。

小声说：“你若想要，玉兰花有什么好？我再画别的给你。”

格夏转头看向他，眼中弥漫笑意，“待你日后成了大师，这些便都成了稀缺之物。”

江玄抬眸撞入她的眼底，笑意如春水漫过，粼粼波光，隐隐透着几分温柔宠溺的意味。

那双眸子仿佛深潭映月，墨色漩涡里流转着惑人心神的光晕，将他的魂魄都勾了进去。

江玄只觉得喉咙发紧，目光凝在对方眉眼间，耳根泛起了胭脂色，蔓延到发烫的脸颊，再难移开半分。

格夏微微歪头，“嗯？”

江玄清醒过来，轻轻咬唇，摇头，“没什么。”

旁边莺燕看着，眼底闪过一丝黯然。

…

江玄想了想，觉得还是要把这件事情告诉格夏。

莺燕是他的妾室，不过并不是庄暮雪塞给他的。

江玄和莺燕初次相见就是在平乐楼。

莺燕是平乐楼的舞姬，那日她遭人欺凌，险些被强行逼迫就范，那施暴之人是城中有名的富商，老鸨忌惮他的权势，哪里敢轻易得罪。

西周的看客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更是无人伸出援手。

平日江玄对这类琐事也不上心，是否插手全凭心情，许是那日心情尚佳，便随手施援。

但心里清楚，能救一次，救不了第二次，富商不敢公然与他作对，可若想找莺燕麻烦，却是易如反掌。

念着救人救到底的原则，江玄便把莺燕带回后院安置。

本以为只是做了件顺手的善事，却不想给自己招来诸多麻烦。

莺燕进府后，对江玄关怀备至，嘘寒问暖，还时常做出撩拨引诱的举动，试图夺取他的好感。

即便他无数次言辞恳切，表示让她趁早死心，莺燕依旧我行我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