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邦奇倒是一副“安贫乐道”的样子,还有时间自我解嘲道:
风送邻家午饭沁,
儿童争告又争闻。
老妻忙抚儿童慰,
为说明朝是祭丁。
念完这首诗,张邦奇看着盆中的豆腐,神色有些怅然:“经年奔走,却是一点银钱也没攒下,若是让老妻来这海陵看着这……,我真是羞为丈夫啊!”
一旁满脸风霜的焦训导听到这话,似乎也想到了什么,竟然眼眶都红了,手里那块油腻腻的干巴猪肉也不香了。
陈凡叹了一口气,拍了拍手,冲着门外道:“抬进来吧。”
片刻后,张邦奇和焦训导亲自送陈凡走出了公廨。
焦训导:“文瑞以后点卯的事情便交给我了,也无需让扬大人那用印了。县学里的事情劳动县尊,究竟也是不便,文瑞平日里多忙啊,不能让文瑞跑腿了。张教谕,你看呢?”
张邦奇可能还是没吃够学官的苦,竟然还老脸红了一红,但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就按焦训导的意思办吧。”
陈凡心中一喜,这好事啊,直接代打卡了呗:“成,我一会再让人牵两头羊来。”
张邦奇抱着陈凡的胳膊:“文瑞,你塾中若是到了教判词的时候,你说句话,老哥哥去……”
焦训导瞪圆了眼睛,“什么就【老哥哥】?”
我以为我自己已经很不要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