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都可以指责他,但其中不能有爱丽丝。
庄园游戏的启动与后续的进行,“噩梦”的壮大,越发的不择手段,都是围绕着德罗斯家族的血海深仇。“我回来后对班恩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让他继续工作,我必定让那些违反规则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奥尔菲斯一字一句道,“班恩和巴尔克皆效忠于我,他们作为德罗斯家族的老人,对我交付忠诚不仅仅是因为我是曾经的少爷,更因为我承诺——”“我会将无辜之人无法宣泄的怨怼和不甘,如数还给这个污秽的世界!”他可以用为德罗斯报仇这个点,反过来质问爱丽丝凭什么要否定他。但奥尔菲斯不想借此绑架爱丽丝必须做出一个选择,他之前也在极力避免这样的局面。事到如今,奥尔菲斯还是退了一步,近乎死寂般道:“你要厌恶这样的我吗?随你吧,爱丽丝,我不会再阻拦你的憎恶了。我们之间的分歧,无非就是底线的存在与否。”“我尊重你做的所有选择,我会全力以赴阻止对我不利的事。留下你,已经是我能容忍的极限。”奥尔菲斯吐出一口气,想要结束这场谈话。“你说过的,我们不是敌人。”爱丽丝轻轻道,“我只是在阐述我之前的想法。”“是的,我想要奥菲回来。我在你身上找不到那个我曾经认识的人,因此而一度畏惧你,想让你消失。”“我是在一切都已成定局后,才意识到——每一个奥尔菲斯,都是奥菲的一部分。他的痛苦,他的不甘,他的绝望,他的执念,他的天赋与才华。”“敏感的人总会想更多的事情,钻入牛角尖的人,容易将自身打磨的尖锐而极端。”爱丽丝上前一步,在奥尔菲斯的戒备中,拥抱了他,“你仍然是你,你也是我的奥菲,只是在地狱待了太久,所以沾染了过多的负面情绪。”“我曾经给你留下了一封信,我不确定那封信你有没有看到。”“我这次回来,就是专门想要来见你,想要来当面告诉你——”“你不该背负所有,你本来就不用背负所有。”“从始至终,护林员都不是真正的元凶。/$兰?兰÷|文*学? )?)免?D·费+{阅?t读-:”“不仅仅是庄园游戏,那场绵延至今的噩梦,也该结束了。”奥尔菲斯脸上的肌肉抽动着,他下意识想要后退,想要反驳爱丽丝的观点。倘若噩梦结束,那庄园主该何去何从?事到如今,没有谁能回头了。“我回头来找你了,奥菲。”奥尔菲斯编织的笼子没能留下已经走出过去阴影的爱丽丝,相反,爱丽丝的怀抱让奥尔菲斯挣脱不开,“我会处理好一切的事情,那些仇恨,那些痛苦,都不会再独属于你了。”“我们现在在不归林里,就和小时候一样。”“我终于明白,你才是被留在过去的那个人。你徘徊在血案发生的那天,一直一直,始终不得解脱。”奥尔菲斯眉心一跳,否认刚要出口,就被爱丽丝打断——“告诉我,你还喜欢那些小鸟吗?”“当初,正是因为你经常往不归林这边跑动,你很喜欢那些林中栖息的小鸟,你甚至亲昵的用夜莺来比喻我。所以在打造庄园大门钥匙的时候,属于你的那只短笛,其声音格外的像夜莺的叫声。”“那现在你是否还能驻足聆听夜莺的叫声,是否还能静静欣赏那些歌唱的鸟儿?”奥尔菲斯习惯性勾出一个得体的笑容,风度翩翩,却迟迟吐不出一个肯定的回答。不,庄园主现在唯一讨厌的,是鸟类的叫声。这声音会一刻不停的提醒他过去发生了什么,闯入庄园的暴徒在夜莺的歌声中,亮出斧刃。对鸟类的观察喜好一去不复返,能记住血案的人,早就没办法坦然接触与之相关的事了。“很奇怪,很矛盾,很冲突。”爱丽丝眼神沉静,“我花了很多时间,来思考你的想法。”“我想你应该是不怎么喜欢小说家的,因为你曾经亲自否定过‘故我’,认为‘今我’更加重要。”“但偏偏,你在我面前总是借助他的身份,你所表现出来的样子,也决然不是对过去的释怀。”奥尔菲斯闭了闭眼,声音和缓:“使用小说家这个身份,仅仅是因为这个身份很好用。”“无论去什么地方,去做什么,为小说取材是一个万能的借口。我只是习惯了,并没有额外的意思。”“是的,你说了,这是一个万能的借口,万能的身份,可以出现在任何场合,任何情况下。”爱丽丝抬起头,手指用力,不许奥尔菲斯躲避她的目光,“可你偶尔会使用德罗斯男爵这个身份进行活动,不是吗?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