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的门打开,一道小身影迈着短腿飞扑到宁槐清身上。/x·1·9?9-t^x′t+.+c,o_m¨
小脑袋在她的怀里蹭来蹭去,奶声奶气的声音诉说着委屈和思念,“妈咪,佑佑想你。”
“妈咪也很想佑佑,我的佑佑。”
宁槐清紧紧抱着怀里的儿子。
三年前她查出怀孕之后,经过痛苦挣扎之后去了医院,却被医生告知她身体情况特殊,如果强行做流产手术的话可能会危及到生命。
那一瞬间她既紧张又暗自松了一口气。
紧张是因为孩子是盛聿的,万一被他知道自己怀了他的孩子,他一怒之下会做什么她不敢想象。
松了一口气也是因为孩子是盛聿的。
她知道盛聿不爱她,当初意外的一晚,盛聿如果对她有一丝一毫的关于男女之间的好感,他一定会对她负责。
可结果没有。
那一刻她就很清楚知道自己在盛聿心里的定位。
这辈子他们不可能了,可是如果能留下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对她来说就像是上天的恩赐。
所以她格外小心谨慎,保护自己,也保护肚子里的孩子。
冥冥之中仿佛有一道力量在保护着她,整个孕期她没吃过一点苦,随便找的保姆对她尽心尽责的照顾,产检的医生温柔负责,一切都像上天给她开了绿灯。·s~i`l_u?b¨o′o.k-..c?o*m¨
她给孩子取了个乳名,叫佑佑。
就是希望他能得到上天垂怜、庇佑。
这是她努力保住的孩子,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她怎能不心疼?
小家伙发现自己的妈咪身后有好几个人。
他从宁槐清的怀里桃出脑袋,疑惑迷茫地看向阶梯下面,站在车前的几个男人。
当那张软萌的脸出现在众人视线中,司徒不由皱起眉头。
他从来不喜欢做假设,可来的路上他设想过这可能会是一个乌龙,宁槐清会不会随便找个孩子冒充成聿少的孩子?
可是这……太像了。
这样像的程度,似乎连亲子鉴定都是多余。
小男孩看向他们,当看到神情肃冷的盛聿的瞬间,他怯怯地缩回脑袋。
双手紧紧抓住宁槐清的衣服,小声而紧张地询问:“妈咪……他们谁?”
他的发音并不是很顺畅标准。
宁槐清却能清楚感觉到他的紧张,不由抱紧了他,手心轻柔地抚摸着他柔软的头发,喉中一哽,“佑佑,他是……”
“带走。”一道清冷的声音打断了宁槐清的话。
让她未出口的“爸爸”两个字硬生生憋回去。*r·a+n′t?x¢t../c¨o¨m¢
宁槐清一听到他的话,双膝跪倒在地上紧紧抱住怀里的人,回头乞求地看着盛聿,“聿哥,你要带佑佑去哪里?”
她抱着佑佑,掌心捂着他的耳朵,哭道:“孩子是无辜的,他还什么都不懂,千错万错都是我一个人的错,求你不要带佑佑走。”
然而不论她怎么哭求,盛聿始终无动于衷。
保姆听得懂一些中文,忽然意识到眼前这个清冷矜贵的男人就是佑佑的亲生父亲,连忙出手阻拦。
却被司徒挡住,眼神示意保镖把孩子抱走。
宁槐清哭着追上去,然而车子已经开走了。
她跪坐在地上哭得声嘶力竭,忽然想到什么,她连忙爬起来,让保姆拿车钥匙。
车里佑佑哭得小脸通红,哭喊着:“妈咪,我要妈咪,坏人,坏人!”
保镖面面相觑,前面那辆车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他们也不敢停下。
只好一路上忍受着孩子的哭声。
车子在一家医院停下。
在来之前司徒已经叫人打点好了,无关人员已经清空。
他们前脚刚到医院,宁槐清连车门都没关追了上来。
看到被保镖抱着已经哭不出声音来的佑佑,她的心都碎了,“佑佑别怕,妈咪来了。”
一看到宁槐清,小家伙张着双手哭着要妈咪抱抱。
然而保镖却始终不松手。
宁槐清的心脏像被扭着,疼得眼前发黑,她跑到盛聿面前,抓着他衣角跪下来,“聿哥我知道你要做什么,可是佑佑他才两岁,他很害怕,你这样会吓到他。能不能让我抱着他,求你让我抱着他好不好?”
两分钟后。
宁槐清抱着怀里渐渐平静下来的佑佑,双眼通红地带着他来到窗口。
抽血做亲子鉴定。
小家伙并不知道接下来要面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