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樱会昆明分舵的布防,“二位若是答应,这便是诚意。”
雨势渐大,雨水冲刷着众人身上的血迹。
陈墨青与柳云烟对视一眼,眼中均闪过一丝狠厉。柳云烟将飞凤刀收入刀鞘,沉声道:“好!我们联手。但丑话说在前头,若敢耍花样,我二人定让你们后悔莫及。”
谢至川与黎五朵相视一笑,眼中闪过不易察觉的阴鸷。山道上,四股不同的气息交织在一起,宛如一张无形的大网,正朝着石飞扬和雄樱会悄然撒去。
远处,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暮色如血,浸染着浩渺的钱塘江面,波光粼粼,仿佛一幅壮丽的水墨画卷缓缓展开。
江水滔滔,奔流不息,带着雄浑的气势,激荡着岸边,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展现出大自然那无与伦比的磅礴力量。
六和塔巍然屹立于江边,其雄伟的身姿在残阳的映照下更显庄严。塔身飞檐翘角,层层叠叠,每一砖每一瓦都透露着历史的沧桑与厚重。
夕阳的余晖洒在塔上,为六和塔镀上了一层金辉,使得它宛如一位身披金甲的战神,守护着这片土地。江与塔之间,美景如画。江面上,渔舟唱晚,波光粼粼,与远处的山峦相映成趣,构成了一幅和谐宁静的画面。六和塔的倒影在江水中若隐若现,与真实的塔身交相辉映。
谢文鹰隼般的目光死死盯着塔顶,铁爪捏得青砖咯咯作响:“总舵主,塔中似有万千冤魂啼哭!”
石飞扬双眉微蹙,明玉功运转至“听涛辨音”之境,琉璃般的肌肤泛起淡淡青光。
忽闻塔顶铜铃无风自鸣,竟是《十面埋伏》的杀阵韵律。
“好个借铃传声!”石飞扬暴喝一声,双掌如开天巨刃扬起,“百胜刀法”之“斩红尘”使出,九道裹挟冰寒之气的金色刀气直冲云霄。
三百颗檐角铜铃在刀气中寸寸崩裂。铃内飘落的泛黄诉状被江风卷起,密密麻麻的血字拼凑出沿海百姓的血泪:“红毛番烧杀抢掠,赤炎枫食人如麻……”
廖培的通臂拳套震得地面簌簌作响:“这些红毛贼竟敢在我大明地界撒野!”列权的乾坤刀出鞘半尺,刀环撞击声惊起满滩鸥鹭:“看他们船帆上的骷髅旗,怕是荷兰东印度公司的战船!”
雄樱群雄随即乘船出海,海平面尽头翻涌着墨色乌云,三艘挂着黑帆的巨舰破浪而来,甲板上的红衣火枪手正架起火炮。这些巨舰如同海上移动的城堡,高耸的船舷上排列着一排排黑洞洞的炮口,仿佛随时准备喷射出毁灭性的火力。
船帆在狂风中猎猎作响,每一艘船都像是一头准备扑食的巨兽,其威势足以让任何对手心生畏惧。
海浪在舰船的冲击下被劈开,激起的浪花如同白色的战马,伴随着巨舰的前进而奔腾。
船头的雕像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是海神的使者,宣告着它们不可侵犯的威严。甲板上,火枪手们身着鲜红的制服,他们动作熟练地检查着火炮,确保每一发炮弹都能准确无误地命中目标。
石飞扬周身寒气暴涨,明玉功运转至“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狱”,琉璃肌肤几乎透明如冰雕:“众兄弟听令!八卦阵迎敌!”十二香主瞬间结成战阵。
单志的梅花镖组成漫天银雨,肖玲玲的鸳鸯刀舞出千重雪幕。却见敌舰舷窗洞开,数百枚燃烧着的铁球呼啸而来,竟是红毛番的新式火器“霹雳弹”。
“破!”石飞扬双掌推出“苍松迎客”,金色刀气与爆炸气浪轰然相撞。江岸的赤炎枫突然疯狂生长,赤红藤蔓如活物般席卷而来,所到之处,村庄化作废墟,百姓的惨叫混着植物的嘶吼。
金六福跃入江水,却被藤蔓缠住脚踝,险些被拖入赤红森林。
千钧一发之际,向坤改良后的铁笛突然响起《渔舟唱晚》。笛声清越悠扬,竟穿透了战场的轰鸣。
远处海面突然翻涌,数十头巨大的抹香鲸破浪而出,鲸眼泛着愤怒的红光。
“是红毛番用‘摄魂香’惊扰了鲸群!”白芷玉笛轻扬,试图以苗疆音律安抚,却收效甚微。
“让我来!”向坤咬破舌尖,将心头血喷在笛上,曲调陡然转为《万壑松风》。铁笛发出龙吟般的震颤,鲸群竟调转方向,如黑色的怒潮撞向敌舰。
荷兰舰长挥舞着鎏金指挥刀咆哮:“开炮!击沉这些畜生!”然而炮弹击中鲸群的瞬间,石飞扬已施展“千里不留行”绝世轻功,如鬼魅般跃上敌舰。
“敢犯我大明海域,你们的末日到了!”石飞扬周身金光大盛,明玉功的漩涡吸力将火炮的铅弹尽数吸入掌心。他双掌推出“百胜刀法”的终极杀招“斩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