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贯穿天地的金色刀芒轰然斩落。
甲板上的红衣火枪手在刀气中化作血雾,桅杆被拦腰斩断,黑帆如巨鸟坠落。
与此同时,公孙仁的吴越钩缠着剧毒,将赤炎枫的主根绞得粉碎;吴忠的玄铁义肢展开三十六管雷火铳,铅弹如暴雨般射向试图登陆的红毛番。
石雄的白虹剑在敌阵中左冲右突,“夺命十三剑”之“弑神灭佛”施展开来,剑气纵横间,红毛番的头颅如西瓜般滚落。当最后一艘敌舰沉入海底时,江面已被鲜血染成暗红。
石飞扬立于六和塔顶,望着满地狼藉,琉璃肌肤泛起丝丝裂痕——方才那全力一击,即便有徐福仙丹护体,也让他耗损了不少元气。
向坤收起铁笛,笛身上还沾着鲸血与赤炎枫的汁液:“总舵主,这些红毛番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石飞扬目光望向东海深处:“他们若敢再来,我雄樱会的刀,定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海风卷起他的衣袍,六百张万民诉状在身后猎猎作响,似在诉说着这场惊心动魄的保卫战。
而在更遥远的海域,荷兰东印度公司的旗舰正在集结,新一轮的风暴,正在黑暗中悄然酝酿。
浊浪排空,荷兰东印度公司的十二艘盖伦帆船如黑色巨蟒压境。
船首雕刻的海妖张牙舞爪,甲板上火炮林立,红衣火枪手排成整齐方阵,黑洞洞的枪口泛着冷光。
石飞扬立于礁石之巅,明玉功运转至极致,琉璃般的肌肤在暴雨中折射出冷冽光芒,他望着敌舰,沉声道:“今日,定叫这些红毛贼有来无回!弟兄们,做好迎战准备!”
“七修剑”孔三角长剑出鞘,剑身刻着的北斗七星图泛着微光:“总舵主,我率剑修在前开道!”他身后,“形意拳”范式扎起马步,周身气势如渊停岳峙:“番夷火器虽利,也要问问我这双铁拳答不答应!”
“百叶刀”刘烨华甩动刀鞘,三十六片精钢叶片发出嗡鸣:“他们的船坚,我这刀更利!”
石飞扬双掌缓缓抬起,周身寒气凝结成冰雾:“列阵!廖长老、列权守左翼;吴忠、肖玲玲破火器;苗门龙、单志远程策应!”话音未落,敌舰上的火炮率先轰鸣,炮弹如流星般砸来。
廖培大喝一声,通臂拳套震出气劲,将两枚炮弹击向天空;列权的乾坤刀划出圆弧,刀气卷着海水形成水幕,拦下一片弹雨。
“太极刀”西南风舞动长刀,脚下踏着阴阳鱼步法,将飞来的弹片一一卸向两侧。
他朗声道:“总舵主,看我破他们的排枪阵!”说罢,长刀挥出,竟施展出“太极云手”,刀气化作柔劲,将红衣火枪手射出的铅弹引向海面。
石雄挥舞着白虹剑,如灵蛇般穿梭在弹雨中,他虽身为书僮,剑法却毫不逊色,剑剑直取火枪手咽喉。向坤的铁笛吹奏出激昂曲调,音波功化作无形屏障,抵消了部分火炮的轰鸣。
鲁得出操控着载人纸鸢,带着蒋伙添凌空而下。
蒋伙添的竹竿如游龙,专打火炮的引信;鲁得出则抛出特制的火药桶,在敌舰甲板上炸开朵朵火花。
公孙仁的吴越钩缠着剧毒,如灵蛇般卷住攀爬云梯的红毛番,将他们甩入汹涌的江水。
石飞扬见战局胶着,猛地腾空而起,明玉功运转至“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狱”。
他双掌推出“百胜刀法”之“天地同寿”,九道裹挟冰寒之气的金色刀气呈扇形横扫。
刀气所到之处,海水激起十丈巨浪,两艘敌舰的船帆瞬间被割裂,船身也被刀气余波震得剧烈摇晃。
荷兰舰队指挥官范·德·维尔德暴跳如雷,他挥舞着镶金指挥刀:“集中火力,击沉那个领头的!”
数十门火炮对准石飞扬齐射,却见石飞扬周身光芒大盛,明玉功的漩涡吸力化作无形巨口,将所有炮弹尽数吸入巨型漩涡之中。他冷笑一声,将炮弹反向掷出,“轰隆”几声巨响,敌舰甲板被炸出巨大窟窿。
吴忠的玄铁义肢展开三十六管雷火铳,与苗门龙的神箭、单志的梅花镖形成密集火力网。
雷火铳的轰鸣、箭矢的破空声、梅花镖的尖啸声交织在一起,红衣火枪手纷纷倒地。
刘烨华的百叶刀更是神出鬼没,每一次挥刀,都有红毛番的头颅飞起,鲜血染红了甲板。
范·德·维尔德见势不妙,亲自操起一门臼炮,装填了特制的爆炸弹。
他狞笑着瞄准石飞扬:“尝尝我们东印度公司的秘密武器!”
炮弹拖着长长的火舌飞来,所过之处空气扭曲。石飞扬眼神一凛,双掌推出“百胜刀法”的终极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