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忙,还会让这西北分舵陷入危机。你可还记得,向天歌当初将这西北分舵托付给你时的期望?”涂燕飞缓缓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向天歌那冷峻的面容。
她深吸一口气,睁开眼睛,眼神中带着一丝决绝:“萧长老说得对,我不能因为个人的感情,而置这西北分舵于不顾。我会守好这西北之地,等着天歌平安归来。只是,天歌他……”
涂滃轻轻拍了拍涂燕飞的肩膀:“飞儿,你能想通就好。这江湖之路,充满了艰辛与挑战。你身为华山剑宗的弟子,又是丐帮西北分舵主,定要以大局为重。”
涂燕飞微微点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坚定:“爹爹,您放心。我会守好这西北分舵,也会在这冰雪之地,等着天歌。我相信,天歌他定会平安归来,到那时,这西北分舵,便是我们共同守护江湖的根基。”
窗外的寒风依旧呼啸,贺兰山脉的积雪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幽冷的光芒。
涂燕飞倚窗而立,眼神望向江南的方向,那被冰雪覆盖的心房,此刻充满了思念与期待。
她的手中,紧紧握着向天歌曾送给她的玉佩,仿佛那是她与“向天歌”之间的羁绊,在这西北的初春,如同一束温暖的光,照亮她前行的道路。
踏入辽东地界时,呼啸的北风裹挟着细雪钻进衣褶。石飞扬立在山岗之巅,琉璃眼眸映着苍茫雪原,突然踉跄半步——这片被前世记忆浸透的土地,此刻竟如陌生的荒原。
他喉头腥甜,猛然捶打胸口:“雪鹰堡!鹰嘴岩!你们当真……当真随岁月化作齑粉了?”
吼声惊起一群寒鸦,扑棱棱的振翅声里,往昔的金戈铁马、红烛帐暖,都成了扎在心口的冰棱。
风雪中他跌跌撞撞寻了三日,逢人便问:“可知道雪鹰堡在何处?鹰嘴岩又在何方?”
换来的却是茫然摇头。
老樵夫吧嗒着旱烟,烟锅里火星明灭:“客官说的地儿,老汉活了六十载,愣是没听过。”
村妇抱着孩子匆匆避开,只留下一句:“莫不是冻糊涂了?这方圆百里哪有什么雪鹰堡的。”
几天后的黄昏,石飞扬在一座破庙前拦住个赶车的货郎。
那人鞭子一扬,不耐烦地道:“您老打听的地儿,怕是被万历年间的那场地动给吞了!听祖上说,那年山崩地裂,半边天都塌下来了……”
话音未落,石飞扬已揪住他衣领,周身真气暴走:“你再说一遍!”
货郎吓得脸色煞白,结结巴巴重复时,石飞扬忽觉双腿发软,竟生生跪进积雪里。
琉璃眼眸泛起血色,石飞扬回忆起前世与刘贵花在鹰嘴岩下种下的樱花树,龚思梦倚着雪鹰堡雕花木窗抚琴的侧影,还有柳婷婷舞剑时发间飘落的霜花。
他颤抖着摸向腰间鹿皮袋,那里还藏着林婉清临别前绣的帕子,可如今连埋葬她们的青山都已不见踪迹。“哈哈哈哈哈!”他突然仰头大笑,笑声惊得庙梁积雪簌簌而落,“二百年!不过是弹指一挥间!”
笑声未绝,三道黑影破风而来。
石飞扬霍然起身,天蚕功凝成的银丝已在指尖嗡鸣。却见三人齐刷刷跪地,为首老者掀开斗笠,露出半张烧伤的脸:“属下丐帮辽东分舵,恭迎……恭迎向帮主!”
原来最近,他们四处躲避清廷追杀,竟不知帮主到来,还是丐帮长老彭新攫飞鸽传书质问,丐帮辽东分舵才派出弟子四处打听“向天歌”的下落。
石飞扬望着眼前三位衣不蔽体的老者,他们补丁摞补丁的衣襟上还结着冰棱,恍惚间竟与少室山下安居乐业的百姓形成刺痛双眼的反差。
当他伸手搀扶时,手指轻触到对方掌心的厚茧——那是长年累月握刀持剑留下的痕迹。“雪鹰堡已不复存在,鹰嘴岩也崩塌了,但只要人心未泯……”
话音未落,远处的雪原突然传来如闷雷般的马蹄声,积雪被铁蹄震得纷纷滚落。
“是血煞盟!”独眼老者突然紧握石飞扬的手腕,眼中满是惊恐,“他们与粘杆处联手,三个月前刚血洗了盖州的反清据点!帮主的画像已被贴满辽东城门,悬赏金额高达五万两!”
石飞扬缓缓抬起手,指尖轻轻拂过眼角的泪痕,琉璃般的眼眸在风雪中闪烁着血色的寒光。
“来得正好!”他的声音中夹杂着冰碴般的冷笑,“今日就让你们见识一下,雄樱会的意志,是连天地都无法摧毁的!”虽然是丐帮帮主,但是,念念不忘的却是雄樱会。
三百余名血煞盟杀手呈扇形围拢而来,为首的紫袍人腰间暗纹玉佩闪烁着幽蓝的光芒。“向天歌,束手就擒吧!”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