际,女子突然睁开双眼,眼中情感如春水般泛滥:“公子救命之恩,阿依娜愿以……”
“姑娘重伤初愈,不必多言。”石飞扬后退半步,玄铁重刀的寒光在烛火下轻轻摇曳,“西域距此千里,姑娘孤身至此,未免令人费解。”
阿依娜轻笑,银铃般的笑声随着动作轻轻响起:“公子若不信,可看这个。”她从怀中掏出一枚刻有梵文的令牌,但是,这块令牌却是残缺的,那些梵文看不清。
阿依娜继续说道:“家父是龟兹国的护教使者,我此番是要去中原寻……”
话未说完,帐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王爷!发现神秘组织踪迹!”卫年华的离别钩尚在滴血,“他们在黑风崖设下‘九幽冥火阵’,已伤我数十兄弟!”石飞扬的琉璃眼眸瞬间变得冷若冰霜,将令牌抛还给阿依娜:“姑娘且在营中休养。”
转身之际,却听见身后传来细不可闻的冷笑。
黑风崖上,夜幕如墨。石飞扬凝视着谷底翻涌的幽蓝火焰,思绪飘回辽东天池的神水宫。腰间神秘的鹿皮袋中的石柱突然变得炽热,热得他几乎握不住玄铁重刀。
“这火……与神水宫的‘噬心蛊火’如出一辙。”石飞扬低声自语,声音被呼啸的山风撕裂。
陈风摇动着乌金大扇,扇面上“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字迹在火光映照下扭曲变形:“属下查过,神秘组织首领自称‘幽冥使’,擅长使用淬毒银针,与当年神水宫的‘千机针’似乎有些渊源。”
话音未落,崖顶突然响起诡异的笛声。
无数淬毒银针破空而来,白振铁爪翻飞,“金鹰九式”卷起的气浪将银针震落大半。石飞扬施展“移花接玉”,掌心漩涡吸力将银针反向掷回,伴随着惨叫声,黑暗处又跃出数十名黑衣人。
“好个中原狗贼,竟会使如此妖法!”为首的幽冥使掀开黑袍,露出半边纹有蛇形刺青的脸,“石天雨,你这妖孽,竟然还没死,当年神水宫的账,也该算算了……”
他话音戛然而止,因为石飞扬的玄铁重刀已经劈出“斩断红尘”。.墈!书~屋¨ ,更.歆\嶵?全^刀光如烈日般纵横,携带着明玉功的冰寒之气,转瞬间击溃了幽冥使的护体真气。
幽冥使摇摇欲坠地后退,突然咬破舌尖,喷出一口黑血。
地面上的幽冥火突然高涨,化作一条火蟒扑向石飞扬。
石飞扬冷哼一声,挥刀劈出“断天涯”,冰晶与火焰相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在漫天水雾中,石飞扬瞥见幽冥使腰间的令牌——与阿依娜的那枚,竟是成对的。
“原来如此。”石飞扬抹去嘴角的血迹,琉璃般的眼眸映着天边的鱼肚白,“神水宫的余孽,竟敢借西域之名兴风作浪。”为掩饰“石天雨”三个字,石飞扬也只好以“莫须有”的罪名来处决幽冥使者了。
此刻,他紧握鹿皮袋,石柱的温度透过掌心直抵心口,暗道:“神水宫的后裔,我迟早会找到。”
回营途中,白振突然开口:“王爷,那西域女子……”“盯紧她。”
石飞扬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军营,玄铁重刀上的“苍生”二字已被血渍浸透,“神水宫的人,最擅长利用感情作为武器。”当年,神水宫的少宫主柳婷婷确实如此,三番四次欺骗石飞扬,不过,最后两人相爱是真的!而且,还有了爱情的结晶——石天雨!
夜色渐深,阿依娜倚在营帐前,望着石飞扬远去的背影轻笑。她抚摸着残缺的令牌,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弘历啊弘历,你以为救了我,就能揭开神水宫的秘密吗?嘿嘿!”
银铃轻响,她转身消失在黑暗中,只留下一串意味深长的笑声,在山中久久回荡。
山巅的月色被寒雾浸得发白,石飞扬收刀回鞘时,玄铁重刀上的“苍生”二字仿佛仍在滴着黑色的血液。他凝视着满地横陈的神水宫残余,琉璃般的眼眸中映照着跳动的幽冥之火。
突然,身后传来银铃轻响。
阿依娜赤足踏过碎冰,异域服饰上的珍珠在月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她手中的弯刀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却在距离石飞扬咽喉三寸处戛然而止:“宝亲王,你竟然破解了神水宫的千机阵。”
石飞扬转身时,明玉功在体内悄然流转,周身泛起琉璃般的光泽。
他望着女子眼尾的朱砂痣,回忆起半月前她昏迷时苍白的面容,心中微颤:“原来姑娘所谓的龟兹国护教之女,不过是哄骗三岁孩童的把戏?”
阿依娜轻笑,笑声中带着大漠孤烟的苍凉:“弘历,你可知道准噶尔的铁骑为何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