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暗含讥讽,“皇上昨夜与霍姑娘谈情说爱时,可曾想过将士们的死活?”
帐内空气瞬间凝固。
卫年华的离别钩无声出鞘三寸,沈清如的沧浪剑法在袖中蓄势待发。
石飞扬却突然轻笑出声,这笑声如冰川断裂,震得众人耳膜发疼。
明玉功催动,他的肌肤泛起透明玉色,掌心吸力骤起,将岳山的霸王枪硬生生拽离地面。
“岳将军是在质问朕?”石飞扬的声音冷得能冻结血液,“你可知阿睦尔撒纳每多活一日,西域百姓便多受一日荼毒?”他屈指一弹,霸王枪如离弦之箭射向帐外,将远处的旗杆拦腰截断,“当年你在准噶尔屠村时,可曾念及无辜妇孺?”
岳山脸色骤变,却见陈风摇着乌金大扇说道:“皇上息怒。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臣斗胆进言,不如先派红花会细作探清敌情……”
“不必!”石飞扬猛地一掌拍在沙盘上,天山山脉的模型轰然碎裂,“朕等不起!三日前截获的密信显示,哈萨克汗王已与阿睦尔撒纳结盟,不出旬月,他们便能拉起十万铁骑!”
他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和珅身上,“和大人,你说呢?”和珅折扇轻敲掌心,眼中闪过狡黠的光:“皇上圣明。不过……”
他故意拖长语调,“臣听闻霍青桐姑娘对天山地形了若指掌,若能请她……”
“住口!”石飞扬周身寒气暴涨,帐内烛火尽数熄灭。当明玉功重新照亮营帐时,众人惊恐地发现,和珅的折扇已结满冰霜,“霍姑娘率回部骑兵助战,是为大义,不是尔等拿来做交易的筹码!”
沈清如突然跪地道:“皇上,奴婢愿率三百死士为先锋!”她的软剑银铃在黑暗中发出清越鸣响,“沧浪剑法第七式‘星垂平野’,最适合在风雪中破敌!”
瑞云也跟着跪下,阿鼻道三刀的刀鞘撞在青砖上:“儿臣愿领后军押运粮草,纵使冻死,也要为父皇守住补给线!”
卫年华的离别钩突然指向天际:“末将请命,带三千铁骑抄雪狼谷小道,打叛军一个措手不及!”
他转头望向石飞扬,眼中闪过难得的敬意,“皇上当年在扬州独战天地会的豪情,末将至今难忘。-精′武?暁′税?枉? -醉,欣¨漳¨結+更\薪/快`”
石飞扬望着帐下众人,心中热浪翻涌。明玉功的寒气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百胜刀法的雄浑真气。
他缓缓抽出腰间玉佩,龙纹在火光中吞吐:“好!明日寅时出发。若有人再敢言退……”
他掌心刀气迸发,将案几劈成两半,“休怪朕的百胜刀法不认人!”
散帐时,沈清如悄悄跟上石飞扬:“皇上,霍姑娘让奴婢转交这个。”
她递上一个羊皮囊,里面装着御寒的草药和一张手绘地图,标满了天山隐秘的路径。
石飞扬摩挲着地图上娟秀的字迹,忽然想起霍青桐临别时的眼神——那目光如天山融雪,清冽中带着滚烫的情意。他将地图贴在心口,对着东方渐白的天空轻声道:“青桐,待凯旋之日,我定要带你看遍这万里河山。”而此刻的阿尔泰山脉,阿睦尔撒纳望着呼啸的暴风雪狂笑:“弘历,你以为凭一腔热血就能取胜?这冰天雪地,便是你的葬身之地!”
他手中的狼头杖重重顿地,惊起满山寒鸦,黑压压的羽翼遮蔽了最后一丝星光。
朔风如刀,将漫天飞雪绞成尖锐的冰棱。
石飞扬立在中军高台,明玉功运转至极致,周身萦绕的寒气竟将飘落的雪花凝结成冰晶铠甲,在昏沉天光下泛着幽蓝冷芒。
他望着被暴风雪吞噬的地平线,腰间蟠龙玉佩突然发烫——那是粘杆处暗卫传递的紧急讯号。
“报!阿睦尔撒纳率三万铁骑自西北杀来!”探马的嘶吼被狂风撕成碎片,话音未落,远处戈壁突然裂开一道黑缝。达瓦齐残部的弯刀在雪幕中若隐若现,刀刃上暗红的诅咒符文吞吐着妖异光芒,随着他们齐声高呼,竟在风雪中凝成实质的黑雾。
瑞云握紧阿鼻道三刀,少年皇子的蟒袍被寒风吹得猎猎作响:“皇阿玛!看他们刀上的‘血魂咒’!”
他话音未落,霍訦已如鬼魅般掠出,掌爪间青灰色幽光暴涨,正是歹毒无比的“万剐功”。
三名叛军骑兵挥刀劈来,却在触及他身体的瞬间,连人带马被无形力量撕扯成漫天血雨,残肢碎肉尚未落地,便被冻成猩红的冰碴。
“雕虫小技!”陈风摇着乌金大扇踏步上前,扇面北斗七星图流转着神秘青光。他施展“天罡点穴法!”足尖轻点马背,大扇如灵蛇出洞,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