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杨玉扛在肩上,从腰意神秘的鹿皮袋里取出竹棒,使出“劈”字诀中的一招“落水打狗”,硬生生在阵中砸出条通路。
他运转明玉功至“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狱”境界,周身寒气四溢,所到之处,毒针冻结,舞姬们的兵器寸寸断裂!又听“咔嚓”一声,敌阵崩溃,舞姬们惨叫着倒飞出去,体内的毒针竟因反震而爆体而出!石飞扬拄着竹棒,站立一旁,杨玉含泪扑进他怀中,指尖触到他冰冷的肌肤,关切地问:“石郎,你怎么样?”
石飞扬挤出个笑容,从鹿皮袋掏出块桂花糕塞进杨玉的樱桃小嘴里,调侃道:“傻夫人,小爷我好得很!就是有点饿,这桂花糕嘛……”话未说完,忽闻身后传来沉稳脚步声。
杨玄璬负手而立,官服上的补子在寒风中微微颤动,恭恭敬敬地道:“石大侠,老夫有要事相商,请借一步说话。”他的目光扫过满地尸骸,袖中暗藏的青铜令牌映出冷光。
石飞扬挑眉,将杨玉鬓边歪斜的金步摇扶正,安慰道:“夫人且等我,待会儿给你变个戏法。”说罢,转身而去,随杨玄璬穿过九曲回廊,进入地窖,里面的烛火忽明忽暗。
杨玄璬背抵斑驳石柱,突然发出一声长叹:“石大侠,实不相瞒,玉儿自出生便有相士断言——此女命格尊贵,当入凤阙。”他手掌抚过墙上暗格,机关开启时,满窖金银珠宝如星河倾泻,退求道:“这些黄白之物,石大侠尽可拿去,只求你……莫要误了她的前程。”
石飞扬望着堆积如山的钱粮,竹棒重重顿在金砖上,骂道:“好个河南府土曹!这些民脂民膏,够填几个洛河?”话音未落,地窖顶端突然传来锁链坠地的轰鸣。
他本能地施展“千里不留行”绝世轻功,却见两扇生铁铸就的大门如巨兽獠牙般合拢,将最后一丝天光吞噬。黑暗中,石飞扬运转明玉功,琉璃肌肤泛起幽蓝。
他双掌如流云般划过铁壁,一飘一引,施展“移花接玉”神功,只听“咔嚓”脆响,门板竟如纸片般扭曲变形,然而地窖内早已空无一人。
蛛网在梁柱间摇曳,唯有角落残留半枚刻着葵花印记的玉佩,在月光下泛着不祥的光。
石飞扬飞出地窖,大声呼喊:“杨玉!夫人!你在哪?”他的声音震落梁间积尘。他踏碎满地青砖,寻遍杨府每处角落,却哪有杨玉的下落?
洛阳城郊,另一处地窖中,杨玉被铁链锁在玄铁架上。杨玄璬手持青铜令牌,正与三名蒙面人低语。其中一人摘下兜帽,赫然是本该死去的消灾帮帮主刘齐!
“杨大人放心,”刘齐拍胸担保,舔了舔嘴角的伤疤,又说道:“待将杨玉献给皇宫,您便是新朝的开国元勋。”杨玉突然发力,用头撞向铁架,鲜血顺着额头流下,泣声骂道:“叔父!石郎定不会放过你们的!”话音未落,一枚银针封住她的哑穴。
杨玄璬别过脸去,苍老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难过之中又带些许激动地道:“玉儿,莫要怪叔父……这是你的命。”
洛阳城的晨钟震碎薄雾,惊起的寒鸦扑棱棱掠过残垣断壁。
石飞扬立在杨府焦黑的门槛前,碧绿竹棒深深戳入青石板,裂纹如蛛网般向四周蔓延。
朝阳洒在他琉璃肌肤上,映出的却不是往日的玩世不恭,而是两簇近乎疯狂的火焰。
“石大侠!石大侠留步!”沙哑的呼喊从街角传来。杨府的老管家“跌跌撞撞”地跑来。
他的衣服下摆沾满泥浆,颤声说道:“杨姑娘……被消灾帮的人劫走了!他们要献给安禄山那逆贼!”
石飞扬闻言,心头一疼,血腥上涌,不自觉地用力,手中的竹棒“咔嚓”一声折断,猛地转身,琉璃眼眸泛起血色纹路,怒吼一声:“往哪走的?”
他的声音像是从九幽地狱挤出来的寒冰,惊得管家膝盖一软,瘫倒在地,战战兢兢地道:“西南……往西南的鬼愁涧!”管家话未说完,眼前只觉青影一闪。
石飞扬已施展“千里不留行”绝世轻功,衣袂带起的劲风掀翻街边摊贩的遮阳棚。
他心中翻涌着滔天怒意,耳畔尽是杨玉被掳时的哭喊,恨不得肋生双翅,立刻踏平消灾帮的巢穴。
几天之后,鬼愁涧的瘴气如浓稠的墨汁。
石飞扬捏着一块破粗布巾掩住口鼻,琉璃肌肤却不受毒雾影响,泛着奇异的蓝光。
谷底忽有金铁交鸣之声传来,石飞扬的足尖点在腐木上,施展“深藏身与名”的玄妙轻功,悄无声息地潜至悬崖边。悬崖下,竟是座依山而建的地堡,黑曜石垒成的城墙泛着幽幽冷光。
堡门处,数十名帮众正押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