辆囚车。
车帘缝隙间,石飞扬瞥见一抹熟悉的月白色裙角,顿时血气上涌。他摸出鹿皮袋中的硫磺粉撒向四周,运起明玉功至“在“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狱”的境界中,掌心寒霜所至之处,瘴气瞬间凝结成冰晶。
守门的疤面汉子挥舞着狼牙棒冲来,对石飞扬怒喝道:“哪个不要命的敢破坏消灾帮的好事!”
石飞扬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回骂道:“小爷我是石飞扬,今日就要拆了你们这狗窝!”话音刚落,他握着竹棒挥舞如毒蛇出洞,施展出“戳”字诀中的一招“蜀犬吠日”,棒尖直取对方咽喉。
那汉子瞳孔骤缩,狼牙棒仓促格挡,却听“咔嚓”一声脆响,铁棒竟被生生戳成两截!
惨叫声惊动堡内的恶匪,霎时间,箭如雨下。石飞扬施展“移花接玉”神功,身形如鬼魅般在箭雨中穿梭,双掌一飘一引,将射来的弩箭尽数反弹。
那些箭矢带着凄厉的破空声,又倒射回堡内,惨叫声此起彼伏。石飞扬趁机施展“百胜刀法”,以掌当刀,“斩红尘”的掌风如惊涛骇浪,竟将厚重的堡门轰出个大洞。
他踏入堡内,血腥气扑面而来。地牢深处传来铁链拖曳声,石飞扬心急如焚,竹棒舞成青芒开路。
沿途守卫纷纷涌上,石飞扬施展出“打狗棒法”的“劈”字诀,精妙招式“棒打狗头”、“穷巷赶狗”等接连使出,所到之处血肉横飞。他的琉璃肌肤在混战中映出妖异的红光,每一次挥棒都带着石破天惊的气势。
“石郎……是你吗?”微弱的呼唤从最深处的牢房传来。
石飞扬如遭雷击,竹棒狠狠砸向牢门,“轰隆”巨响中,门板碎成齑粉。
杨玉被铁链锁在刑架上,披头散发,衣衫褴褛,脸上布满伤痕。
石飞扬眼眶瞬间通红,运转明玉功震断铁链,将她紧紧搂入怀中。
“没事了,没事了……”他声音发颤地安慰杨玉,琉璃肌肤自发运转,为杨玉疗伤内力。却听头顶传来阴恻恻的笑声,消灾帮帮主刘齐现身,身后跟着十二名红衣护法,手中弯刀泛着诡异的绿光。
“石飞扬,竟敢闯我消灾帮总舵,哼!老子今日便是请君入瓮,拿命来!”刘齐怒喝一声,挥刀劈来,刀风竟带着腐蚀空气的剧毒。
石飞扬将杨玉护在身后,竹棒施展出“缠”字诀中的一招“斗犬十弄”,与对方缠斗在一起。
十二名红衣护法同时发动攻击,刀阵如天罗地网般罩下。
石飞扬急忙提醒道:“夫人,捂住耳朵!”他运转明玉功,施展“打狗棒法”的终极奥义“天下无狗”!碧绿竹棒化作万千虚影,所到之处,空气发出撕裂般的轰鸣。
红衣护法的弯刀纷纷寸断,刘齐更是被棒影击中胸口,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
石飞扬抱着杨玉冲出地堡,身后的消灾帮总舵在他掌力下轰然倒塌。
残阳如血,将鬼愁涧的断壁残垣染成修罗场。
石飞扬怀中女子纤弱的身躯还在微微颤抖,发间飘散的茉莉香与记忆中别无二致,却未察觉她垂落的睫毛下,藏着毒蛇吐信般的阴鸷。
她苍白的指尖虚搭在石飞扬肩头,腕间金铃随着步伐轻晃,发出令人牙酸的细微嗡鸣。
“夫人,让你受苦了。”石飞扬嗓音沙哑地道,低头时却瞥见她脖颈处一道新鲜疤痕——形状竟与记忆中杨玉常年佩戴的玉坠轮廓完全不符。
石飞扬不由一惊,还未及细想,怀中女子突然发出银铃般的娇笑,纷乱的头发随笑声而震荡,露出一张艳若桃李却冷若冰霜的面容。
她的柳叶眉下是一双勾魂摄魄的丹凤眼,眼尾用朱砂点着妖异的火焰纹,鲜艳欲滴的红唇弯成毒蛇信子般的弧度,赫然是消灾帮中传闻擅使毒术的“千面狐”。
“小女子哪是什么杨玉?不过是替死鬼罢了!”千面狐尖笑着后仰,露出一截淬毒短刀。她的腰肢柔软如蛇,黑衣下若隐若现的银线刺青随着动作游走,宛如活物般缠绕在肌肤之上。指甲涂着猩红丹蔻,每根指尖都套着寒光闪闪的倒钩,举手投足间带着致命的诱惑与危险。
她扭动着腰肢调侃道:“石大侠好狠的心!”声音甜腻得仿佛掺了砒霜,又戏谑地道:“人家扮作你心上人的模样,陪你演了这么久的戏,连个正眼都不肯给?”
说话间,她的衣袖中突然甩出七根淬毒蛛丝,在暮色中泛着诡异的幽蓝,如同张开了一张无形的死亡之网。刹那间,石飞扬周身寒雾骤起。明玉功在生死关头自行运转护体,琉璃肌肤表面凝结出蛛网般的冰纹。“千面狐”的短刀刺中冰甲的瞬间迸出火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