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茵还真不知道自己封号的意思。
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总不能直接承认说自己不知道吧?
她愣了愣,继而回道:“自然是知道的,陛下所赐寓意自然也是极好的!”
姜茵挺胸抬头,仿佛一只骄傲的凤凰一般,眼尾余光扫过面前这些只能嫉妒她的贵女们,内心深处只觉得她们既丑陋又可怜。
可不想人群中忽然爆发出阵阵的嘲笑声。
就连姜晴午嘴角都藏着揶揄的笑意。
她开始慌了,站起来大声呵斥让她们闭嘴别笑了。
姜茵的丫鬟大声吆喝着想要帮自己的主子找回几分颜面:“你们都住口别笑了!我家县主是陛下亲自册封,那可是有品阶拿俸禄的,陛下如今器重我家老爷,若你们其中有人胆敢得罪县主,被陛下知道了,一个都跑不掉都得受罚!”
可没想到丫鬟这番话说完,她们不但没有丝毫害怕,笑声反而愈发猖狂。
这些人里面就属姜晴午的父亲官职最高,也是姜茵的父亲即将取代的位置,所以姜茵就决定先拿姜晴午开刀来个杀鸡儆猴。
她径直走到姜晴午面前,质问她:“你刚刚见到本县主为何不行礼?”
姜晴午知道她就是想故意找茬儿,如不戳破她心中那最后一点对这个县主的光环,这样作威作福的找麻烦以后定然不会少。
她反问姜茵:“你可知德妃娘娘所生的小公主是什么封号?”
姜茵皱眉:“你不要岔开话题,我现在问的是你为何不对本县主行礼!”
她不回答,那姜晴午就代她回答:“德妃娘娘的小公主封号为福安,而你的封号则是侍安。”
正常人听到这里都能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可姜茵这脑子就是转不过弯来,她到现在都还沾沾自喜的以为皇帝给她的这个封号是好的,是出于喜欢她。
然而紧接着姜晴午就无情的戳破了她的幻想。
“你的封号侍安,侍是侍奉的侍,侍安不过就是让你好好儿侍奉福安公主的意思,你这个县主只是徒有其名,虽有品阶,不过你这品阶跟宫里伺候人的宫女是一样的,至于俸禄,都干活儿了不得给你点儿月例银子吗?说好听点儿你是县主,说不好听点儿让你进宫为公主引学就是让你去做宫女的。”
这一点只要是个人都能看得清,其他人若是得此赏赐,家里早就面壁自省去想是不是哪儿得罪了皇帝,丢人都还来不及,像她这样招摇过市的显摆那还真是第一次。
但姜茵显然是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她喃喃自语:“不是这样的!不是!陛下的圣旨上可不是这样说的,你就是嫉妒我!对!你们都是嫉妒我!”
一旁有人冷笑:“陛下选择她为公主引学,可是就她这样的脑子能教给公主什么?最后别再把公主给教坏了!”
有人附和:“可不是?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了?不过就是换个地方当丫鬟罢了,早先陛下就已经开始为公主物色引学的人选了,只不过咱们这样的人家谁都不想把女儿送进宫去受苦,谁知道就她乐呵呵的接了这个苦差事。”
“不然陛下为何会赐封她为县主呢?这个封号不过是用来安抚她的,这个傻子居然还当真了!”
……
一阵阵嘲讽的笑声从底下传上来,就好像一口口唾沫吐在了姜茵脸上。
她忽然想起来上次姜晴午跟自己说过,如果是她绝不会像自己这样招摇过市!
那岂不是说明她早就知道了?
姜茵冲过去掐住姜晴午的脖子:“是你!你就是故意的!你明明早就知道但是你没告诉我!为何不告诉我?”
姜晴午不耐的推开她:“我为何要告诉你?就你这样,我就算告诉了你你也不会当真,就像现在,我告诉你了你不是一样说我是嫉妒你吗?”
“那你也应该告诉我!还有今天你送的礼物,你故意送那么个胭脂不就是想看我笑话吗?现在好了,你满意了是不是?”
周围有人好奇:“姜茵跟姜晴午同样都姓姜,还是一门上的亲戚,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好歹姜茵也在京城生活了有好几年了,身上半点千金小姐的样子都没有,倒是像个市井小民,尖酸泼辣,我要是她母亲,脸都丢没了!”
“你怎么知道她母亲就不是这样呢?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
“可是我听我爹说陛下最近对姜四海很是宠信,还把姜丞相手中不少差事都交给了姜四海,姜四海以前连参加朝会的资格都没有,现在一跃好几级,都比我爹的官位还高了。”
“如果陛下真的那么宠信姜四海,为何还要给姜茵这么个封号?”
“陛下的心思谁能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