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走了淳儿,薄相言就连最后一点顾忌也没有了,他忽然弯腰,把姜晴午打横抱了起来。
姜晴午脸色一骇,赶忙拍他:“放我下来!这可是在宫里,万一被人看到了怎么办?”
他却置若罔闻,旁若无人的迈开步子就走:“看见了又如何?你现在是我名义上的妹妹,妹妹落了水哥哥抱一下怎么了?”
皇帝想用这层身份隔开他们,但就在今天他突然发现,这层身份对他来说或许是方便呢?
姜晴午不熟悉宫里的路,她害怕被人看见认出来,然后消息传到皇帝耳朵里,皇帝再想什么阴损的招数去对付她爹,因此把头埋的低低的,在薄相言怀中疯狂挣扎。
可他稳如泰山,没有任何被撼动的迹象。
“你假装落水,脑子里是怎么想的?为了不跟陈杜成亲这么拼?”
姜晴午猛然抬起头:“你怎么知道我是装的?”
她自认为自己伪装的无懈可击,可他居然一眼就识破了。
薄相言唇角微扬,故意低下头在她耳边道:“你什么能瞒得过我?嗯?”
惊鸿还在旁边呢。
姜晴午闹了个脸红,伸手推他:“我问认真的,你怎么发现的?”
薄相言也不再逗她,回道:“我救你上来的时候,你虽闭着眼,可眼珠子在眼皮下面来回直转,哪里像是昏迷的人?”
不过好在只有他看见了,皇后跟安镜不知道于洋不影响她的计划。
“而且,你是个有仇必报的性子,如果不是你故意想落水,安镜推了你她也绝不可能好好的在岸边站着,她的下场必定会比你还惨才对。”
姜晴午撇撇嘴,小声嘟囔:“你又知道了?你什么时候这么了解我了?”
薄相言笑笑:“在你不知道的地方我了解你远比你想象中的还多。”
他的怀中温暖可靠,宽厚的身躯也为她挡住了不少寒风的侵袭,而且他们这一路上走来居然一个人都没看到,姜晴午把心放回了肚子里,慢慢的也就不再挣扎了。
一直到太后寝宫门口,薄相言才把姜晴午放了下来。
姜晴午站在门口很是局促:“我这样去见太后不大好吧?”
薄相言道:“太后仁慈,得知你的遭遇定不会说什么的。”
都到门口了,反正都要进去拜见,姜晴午也就暂时放下了心中的那点忐忑,跟在薄相言身后进了门。
太后今日叫薄相言来就是让他来陪自己下棋的,顺便再问问他对朝堂上那些传的沸沸扬扬的谣言事怎么看的。
可没想到他身后竟然还跟着一个。
姜晴午身上披着薄相言的斗篷,对太后盈盈施了一礼:“给太后请安。”
太后看见她的样子,不由得皱起眉头:“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两个怎么都湿漉漉的?”
姜晴午余光瞥了眼似笑非笑的薄相言,回答:“是我不小心掉进了池塘里,王爷救了我。”
“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呢?这么冷的天,那还不冻坏啦?”太后忙叫人:“快去备热水,再去准备两身干爽的衣服来。”
太后招呼姜晴午到跟前,抓住她的两只手放在手心:“手这么凉,冻坏了吧?女孩子家家的要格外注意身体,受凉了那可是一辈子的事,马虎不得,今儿晌午就在哀家这里用饭吧,哀家让人煮点儿姜汤,一会儿沐浴完先喝一碗驱驱寒。”
姜晴午感动的鼻头一酸,乖巧的点点头:“多谢太后。”
薄相言看着这一幕,真是像极了儿媳妇儿见婆婆。
他也不甘心这么看着,甩甩身上的水,抱怨似的问:“母后,姜汤没我的份儿啊?”
太后嗔了他一眼:“放心吧,少不了你的!”
薄相言笑笑:“那儿臣就多谢母后了。”
两人同时出了内殿,有宫女分别带他们去不同的房间沐浴,两人一左一右背道而驰。
等沐浴完换好了衣服,太医也到了。
当着太后跟薄相言的面儿,太医诊断的格外仔细,最后得出结论:“殿下此症是风寒之邪外袭,肺气失宣所致,还有轻微发热,需得好生调理。”
随后又开了方子:“按照此方服药,不出五日想必就能痊愈。”
太后松口气:“好在只是风寒,不是什么大症候就行。”
说罢,命人端上两碗姜汤:“快喝了吧,哀家这就让人去给你熬药。”
姜晴午忙起身行礼:“多谢太后。”
太后拉住她的手让她坐:“别跟哀家客气,哀家就喜欢女孩儿,可这辈子偏生没得个女儿,如今陛下既已认你做了义妹,你也算哀家半个女儿了, 哀家喜欢你,你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