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晴午听了张典的话一言不发,只是默默的低着头吃碗里的饭。
张典看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头别提有多开心了,女人就是女人,随时随地都能感情用事,别看她装的洒脱,其实沈皓凌给她带来的影响从未堙灭。
“女人啊还得宋语嫣那样的好,温柔得体端庄大方,从不拈酸吃醋,人家知道自己的位置,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说,温柔体贴,是个男人都会喜欢她,不像你,跟沈皓凌在一起的时候就是个大醋缸,你这样只会把男人越逼越远,难怪他最后会离开你。”
张典说的眉飞色舞,幻想着自己的语言化作一柄利刃然后直插进姜晴午的心口,看着她伤心难过,自己的目的就达到了。
“张典……”
就在他沾沾自喜的时候,姜晴午忽然抬起头叫了他一声,嘴角还有压制不住的隐隐笑意。
张典愣住了,茫然的“啊”了一声。
姜晴午道:“你说宋语嫣这样的女人是个男人都喜欢,那你也喜欢她了?”
张典皱起眉头:“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怎么可能喜欢她?”
姜晴午托腮,好笑的看着他:“你不是说是个男人都喜欢她吗?你不喜欢她,那……你不是男人喽?”
张典咬牙切齿:“姜晴午,你这张嘴还真是……”
话没说完,姜晴午便冷着脸警告:“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开口。”
那后半句话在张典口中滚了两滚,最终还是被他咽了回去,他思前想后,最后改了口道:“你跟宋语嫣比起来还真是……一无是处!”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乌鸦看谁都是黑的,你能觉得宋语嫣好说明你跟沈皓凌一样,不但眼瞎还心盲,看在你先天有缺的份儿上,这次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张典的话完全没有对她造成任何伤害,反而还被她利用成了伤害张典的武器。
姜晴午吃完饭,用帕子擦了擦嘴角,站起身:“慢慢吃,哦对了,一会儿再让掌柜给你上一份猪脑补补脑算在我账上。”
张典愤而拍桌想要起身,可没站起来就被姜晴午按住:“你不会以为你刚刚说的那些话真能让我难受吧?沈皓凌在我这儿早就成了一个死人,我对他的感情除了厌恶再无其他,你说的那些话除了让我感到恶心之外起不到任何作用。”
末了,她又补充:“都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而你我的朋友,你既不知己也不知彼拿什么跟我斗?”
说完,不顾张典铁青的脸色,姜晴午转身离去。
张典看着姜晴午若无其事洒脱离开的背影,想想她说的话,真是越想越气,越气就越气不过,最后刚刚上桌的菜遭了殃,全被他掀翻在地。
姜晴午回到房间的时候,水杏早就为她准备好了热水。
她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然后拿起地图又开始规划路线。
整条路三百里,按照他们眼下的行进速度一天能走六十里左右,等到并州差不多需要五天时间。
并州的情况如何还未可知,姜晴午想早日赶到地方,那就只能尽可能寻找近道看看能不能从别的地方再节省一点时间。
水杏为她整理衣服的时候看到了薄相言给她的哨子,就好奇的问:“小姐,这是什么?”
姜晴午看到那个哨子忽然想起来了,她好像还没见过照影长什么样呢。
一个惊鸿一个照影,两个人在名义上倒是挺登对,所以她应该也是薄相言的左膀右臂。
她也跟着自己走了这一路了,是时候见上一面了。
“你把哨子递给我。”
水杏把哨子拿给她,这哨子长相十分别致,看着不像是能吹响的样子。
姜晴午也研究了半天,第一下的时候没吹响,最后误打误撞用手堵住了其中一个孔洞这才吹响了哨子。
这哨子别致,声音也跟普通的哨子不同,一点儿也不尖锐刺耳,相反还特别的婉转悠扬,有点像是鸟儿的叫声,即便是在这夜里也不显得突兀。
一声哨音过后,房间重新回归平静,周围也静悄悄的,不像是有人来过的样子,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
“小姐,这哨子好像……没什么用啊。”
姜晴午低头捣鼓:“会不会是我吹的方式有问题?早知道当时问问薄相言怎么用了。”
两人埋头继续鼓捣哨子怎么用的时候,屏风后却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清冷的低沉的女声:“您叫我。”
姜晴午跟水杏都吓了一跳,两人寻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看到屏风后的人影。
水杏绕到屏风后,看着房间里凭空多出来的人,张着嘴惊叹:“你……你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