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身份就掩没了她所有的才华。
她苦苦挣扎,凭着远超常人的努力才上了大学,在他人眼中却是不择手段。
他们两情相悦,却是她不知廉耻,而他被家里以年少心智不成熟,送出了国。
一次偷尝禁果,竟是珠胎暗结。
他走后两个月,她被人发现怀孕,退了学。
本欲打胎,医生却说她常年拼命赚钱,身子骨虚弱,打胎恐一尸两命。
她在极度的不甘中诞下了我。
抱负难成,前程无望,日常的柴米油盐已是宛如悬崖百丈冰,将她磨折得郁郁寡欢,精疲力尽。
那个年代,她甚至无法联系上出了国的那人,她的傲骨更不容许她去那人的家中求个交代。
她在四处碰壁里认清了现实。只身病死在一个小巷中。无人敛尸,未有修坟,只余了一盒骨灰,在我十六岁这年交给我。
十六岁的合法劳动力。
罗姨是雨阳福利院的院长,她有个出了国就再也没回来过的儿子,和一个老伴。她在我三岁的那年收养了我。
她的儿子是个坏人,但也是个好人。因为如果没有他,我不会有这么多书可以读,也无从看见一个更广阔的世界。
也许那是她儿子和舒久宁或舒久安都向往的世界,在那个年代象征着更高的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