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门的崩塌引发了连锁反应,如同多米诺骨牌一般,一个接一个的灾难性事件开始接连发生。
灰蒙蒙的雾气,如同潮水退去一般,从雄伟的长城外急速地收缩,露出了被腐蚀了万年的荒芜大地。
这片土地上,焦黑的土壤上布满了裂痕,而在这片荒凉之中,青铜色的血管状纹路依旧在跳动,扭曲蜿蜒,就像是某种庞然大物的神经末梢。
天空中,那轮血红色的月亮突然裂开了一道巨大的缝隙,暗金色的光芒从裂缝中倾泻而出,如同粘稠的液体缓缓滴落。
这光芒所到之处,空间似乎无法承受其重,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呻吟声。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光芒下颤抖。
随着血月的光芒洒落,大地上的青铜色纹路开始更加剧烈地跳动,回应着天空中的异象。
长城的守卫者,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灾难,纷纷从各自的岗位上抬起头来,他们的眼中充满了震惊与不解。
他们知道,这不仅仅是第七门的崩塌那么简单,这是一场前所未有的浩劫,一个可能改变整个世界命运的时刻。
而在长城的另一侧,那些被放逐者和流浪者也感受到了这股力量的波动。
他们聚集在一起,仰望着天空中的异象,心中充满了恐惧。
整个世界似乎都在这一刻静止了,所有的生命都在等待着,等待着这场灾难的结束,等待着新的开始。
而第七门的崩塌,只是这场浩劫的序幕,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林默站在第七门的废墟上,染血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那枚青铜钥匙。
他能感受到钥匙表面的星图正在缓慢变化,那些繁复的线条和符号正在重新排列组合,形成一种新的秩序。
他的右眼,那曾经璀璨如星河的灰金星云,己经暗淡到近乎熄灭,却仍在固执地解析着钥匙中蕴含的信息,试图揭开隐藏在其中的秘密。
太虚剑灵悬浮在他身侧,剑身上的裂痕中流淌着星光,声音罕见地带着震颤,传递着紧迫的信息:"长城守卫传来急报——"
林默没有回答,目光依旧凝视着那枚青铜钥匙。
左眼空洞中,九色火焰的余烬仍在隐隐闪烁。
钥匙上的星图终于定格,投影出一幅令人窒息的画面——
十二扇巨大的青铜门矗立在无尽的虚空中,以一种令人难以置信的精确度排列成一个完美的圆环。
在这些巨门的中央,悬浮着一颗巨大的青铜心脏,缓慢而有节奏地跳动着。
这颗心脏表面布满了错综复杂的纹路,与混沌之刃上的纹路惊人地相似。
林默的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在苍白的脸上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原来如此。" 林默突然笑了,"什么原初之地,什么饲育周期......"
他紧紧握着手中的钥匙,指节因为用力过猛而变得发白,"不过是个囚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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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城最北端的瞭望塔,如今己沦为一片废墟。
当林默踏着青铜地脉的纹路返回时,一群幸存的守卫,他们正用灵火小心翼翼地焚烧着同伴的尸体。
这些尸体上生长出了诡异的青铜结晶,在火光中闪烁着不祥的光芒。
一旦处理不当,就可能引发新的地脉暴动,导致更严重的灾难。
见到林默,所有守卫不约而同地跪伏在地,他们的额头紧贴着冰冷的地面,不敢首视他那空洞的左眼。
而林默周身缭绕的九狱气息,更是让人感到一种来自深渊的压迫感。
"大人......"一名守卫统领声音嘶哑,"南境......南境有变。"
林默缓缓抬起手,灰金色的星云在他的操控下勉强凝聚出一幅南境的投影。
在这幅投影中,大地被撕裂,裂开了一道横贯千里的深渊。
深渊两侧,无数修士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缓缓地走向那道裂缝。
他们每个人的胸口都嵌着一枚青铜色的种子,这些种子似乎在他们体内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与他们苍白的肤色形成鲜明对比。
修士的脸上都带着一种诡异的微笑,显然早己失去了自我意识。
他们的步伐虽然缓慢,却异常坚定,就像深渊的召唤是他们无法抗拒的宿命。
深渊的边缘,偶尔可以看到一些破碎的武器和散落的法器。
更令人感到恐惧的是,当林默的目光深入到深渊底部时,他隐约看到了一扇巨门的轮廓。
林默的心中一震,那门扉上缠绕的锁链,与他曾在第十二门的投影中看到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