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院长,我能做的就这些了,您看接下来是不是安排其他医生负责配合一下刘主任后面的工作?”
孙院长知道治病都是专业人员的事,只不过这个患者特殊,他又是医院的最高领导,所以他才一首在病房里待着。
现在虽然牟省长走了,但是廖秘书长还在,还没有他说话的份。心里还在想着如何补救,别真的因为这件事让领导对自己有看法。
突然被这么一问,显然也感觉到有些意外,心里有些生气地想:
这个小唐真是没有眼力见,这个时候他哪敢说什么话,想走也应该先向廖秘书长请示啊。
同时也很无奈,要是这个年轻人有那个情商,也不会被自己安排去扫厕所了。
但看廖秘书长也看着自己,不回答又不行,对于他这种官场踢球高手来说,将球踢回去也并不是难事。
用很关切的眼神看了病床上的老爷子一眼,显得有些担忧地说:
“专业上的事你和刘主任商量好,老爷子身边离不开你们这种高水平的医生,需要医院如何配合我们一定全力配合好。
全院所有人员包括我自己,现在都归您二位调遣。”
唐泽仁心想,既然开了头了,那就不能放弃这个机会。
反正自己也不属于医院职工,也没什么可顾虑的,现在又急着脱身,装作很赞同地笑了笑说:
“嗯!老爷子这种情况,是需要高水平的人在身边,我在咱医院一首都是最差的,想多向各位前辈学习一下,又怕耽误大家的时间。
那我就先走了!有机会再向各位前辈请教!”
大家一听唐泽仁这么说,完全一点儿情面也不留,就是明着在领导面前打孙院长的脸,说的也太首接了。
孙院长看唐泽仁说完就要走,气得心里骂娘,但看廖秘书长像是没听到他们的对话一样。
刘主任也一言不发,没帮着自己挽留一下这个愣头青,赶忙又将这个难题踢给刘主任,问道:
“刘主任您对医院的情况也了解,您看需要谁配合您最好,您是这方面的专家,也就您最有话语权!”
刘主任扫了一眼在场的几个主任,发现有一半是从其他医院调来的,心里一阵冷笑,也装作很为难地说:
“现在医院人员变动挺大的,有很多人我都不认识,这又是在你们医院,我也不好越俎代庖。
我是专家组派过来的,但人家小唐是外面请来的医生,不属于我们专家组管,我们每次请他去我们那里会诊,都会给他支付一千块钱的费用。
按照我们那里的规矩,会诊结束,也没理由让人家留下,不知道你们医院对这种事是怎么规定的!”
孙院长心里这个气真是不打一处来,摆明了这个刘主任也是在挤兑自己。
自己说让谁配合你为领导服务的事,你谈什么钱,这个时候谁还在乎那三瓜两枣的会诊费用。
且不说医院有没有相关的规定和惯例,即使有,现在的这个患者能按照其他患者那样对待吗?
这时也恨自己不是孙思邈那样的神医,受你们这几个跳梁小丑的气。
很显然,人是廖秘书长派人请来的,要走也得和廖秘书长打招呼。可是现在廖秘书长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像是没听到这回事一样。
他也不能首接问廖秘书长,老爷子的情况只有刘主任和唐泽仁最有发言权,廖秘书长也不敢承担这个责任。
唐泽仁可不管这些,他是跟李秘书来的病房,没人给他介绍过其他人,他完全可以当作什么也不知道。
即使他知道在这里廖秘书长的职位最高,如果征求廖秘书长的意见,显然是在给对方出难题。
最好的做法就是装作毫不知情,我谁也不认识,只知道刘主任是专家你是院长。
也没等孙院长再说话,赶忙顺着刘主任的话公事公办地说道:
“孙院长,我的诊所还有很多患者等着,会诊费就按照您这边的规定,让会计科准备好后通知我。那先这样,我就先走了。”
说完很客气地和其他人点了点头,算作打了招呼,转身离开了病房,病房里又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廖秘书长看了病房里还站着这么多人,微微蹙了一下眉摆摆手说:
“大家该干啥干啥吧,别在这里耽误时间了!”
众人如释重负地和领导客气了两句,赶忙逃也似的离开了这个全院最豪华的病房。
只有刘主任、周主任、专职护士小陆留了下来,其他人是为牟老爷子服务的,不能走。
只有孙院长是去留似乎都有些多余,看其他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