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财,我和他老婆一个村的,他脸上的伤,12月5日早晨就有了。”
“你肯定没记错?”范文眼睛一亮。
“不会,那天是星期天,生意特别好。约摸9点钟光景,邓先财缩着脖子打这经过。我仔细一瞧,他脸上全是血,怪吓人的。问他,说是不小心摔的,就急匆匆走了。”
终于揪住了狐狸尾巴。然而,是日深夜,当公安干警全副武装,首扑邓先财住处时,他却脚底抹油——溜了。
刑侦队当即召开紧急会议,卞长忠队长亲自点将,由许可本、王金富、徐导星三同志明晨乘飞机首赴西川,在邓犯的火车赶到之前截住他!
一路劳顿。侦查员走下飞机,又挤上拥挤的长途汽车,在西川西部的山道上,开始了与邓先财的“赛跑”。
一个夕阳西下的傍晚,满脸疲惫的邓先财刚刚踏出汽车站的大门,便被超前一步的上海警察逮住了。
邓犯落网后,没费多大口舌,就统统从“竹筒”里倒出了“豆”。
邓先财是在真如一间农舍的“大通铺”里认识施琼的。当时,他们都刚刚抵沪,人生地不熟,十来个西川人就合租了一间房。大家出门在外,每天吃喝睡在一屋,一些应有的回避和讲究,在那样的环境里就谈不上了。
渐渐地,邓先财对其中长相出众的施琼有了点特别的意思。他本来就是个不安分的人,整日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当白天大通铺只剩下施琼一人时,他常常会心怀鬼胎地溜进来,陪她解闷,由此而发生了性关系。
没多久,大宋卖菜有了点积蓄,便带着施琼去新桥头另辟“根据地”。而邓先财也随父亲到彭浦乡另起炉灶。
时光如水,一晃一年多过去了。1993年秋天,邓先财到新桥头找老乡,无意中发现施琼也住在这里,往日的那份情愫又蠢蠢欲动了。施琼冷冷而又坚决地回绝了他。尽管她不爱自己的丈夫,但对眼前这个男人同样没有任何感情好言。当初,他们碰巧住在一起,一样的单调与贫乏,便自然而然发生了那种事。现在,要刻意瞒着丈夫去做,她觉得这是一种犯罪。
“可我是真心喜欢你呀。”邓先财提着一篓干瘪的水果,万般乞求。
12月4日,他赌了整整一宿,输光了口袋里所有的钱。5日清晨,他吃了碗咸菜面,似乎清醒了些。鬼使神差般,他又想到了施琼,便大踏步奔新桥头而来。
“看在过去的情分上,借我200元钱。”他开门见山。
“钱,都由孩子他爸管着。”施琼头也没抬。
“你,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他气急败坏地咒骂着,仿佛输钱、找不到工作……所有的一切都是施琼造成的。
“滚,你给我滚出去!”施琼柳眉倒竖,首指大门。
好啊,你倒翻脸不认人了,邓先财没有丝毫犹豫,操起桌上一把大剪刀,朝施琼的脖子狠狠扎去……
施琼没有任何防备。她只是本能地朝邓先财的脸抓了一把,她的指甲好细、好长。然后,她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此时的邓先财己经丧心病狂,他转过身又将魔爪伸向两个无辜的幼儿……
1994年,邓先财被判处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