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年内不能干,你想啊,你们两家刚打过架,小安一出事,公安局当然先注意你,我想啊,等到明年秋季或冬季再下手。”
“得拖多长时间!”王傻海沉不住气。
“我给你分析分析,”王中才谋略在胸:“明年下手的便利条件是:一、小安放松警惕了;二、群众也把打架的事早忘了;三、我动手的时候,你们兄弟几人都外出,或故意找人去看电视。到时候公安局一算时间,你们都不在场,没作案时间,就没法怀疑你们了。”
“妙,妙!”王傻海顿时“茅塞顿开”,佩服得五体投地,
春去秋来,花开花落。一晃,一年过去了。1995年8月16日汪王村要调整土地,消息传来,王中才大喜,作为农民,土地是大事,平日里在郑州打工的小安岂能不回家?这可是大好时机。王中才感到时机己成熟,遂与王傻海密谋,商定:此时不干,更待何时?
案发前8天,王傻海依计赴郑州打工。而王中才却未另雇“杀手”,这花花绿绿的票子,岂可让别人“盈利”。钱在这个心狠手辣的屠夫眼中,比啥都“实在”,人命算个啥东西!小安果真自郑州返家了,王中才不禁为自己的“神计”暗自得意。这桩“生意”,自己是赚定了!
8月17日一大早,王中才洗漱完毕,饭都没吃,就对妻子说:“我到开封城里转转,给咱妞买几件衣裳。”说罢,便匆匆骑车而去。
上午11点40分,他在人民会场看了一场电影《私人保镖》,然后在繁华闹市区马道街买了一把大号剔骨刀,又在南关百货大楼买了一双线手套。首到天黑,他才鬼鬼祟祟潜回村里。
晚8时许,村里基本上己静下来,人们都在自己家中享受着天伦之乐。王中才将旧自行车放到村后庄稼地里,带上手套,掂上刀,从小安家厕所翻墙跳入院内,躲在一麦秸垛旁。当时,小安刚从外面看电视归来。观察良久,王中才感觉无从下手,便又翻墙窜出。
过了一会儿,村西北角麦秸垛起火,看到小安出门救火,王中才心中狂喜,他重新翻入院内,约摸等候20多分钟,估计小安妻子己睡熟,便轻脱下鞋,穿着袜子,咬着刀,轻轻推开虚掩的门,潜伏到东间一堆堆麻袋中间。
一个多小时后,小安回家。令王中才心惊肉跳的是,小安吃过西瓜,到东间逮猫时,他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小安哪里料到大难己将临头,撒开猫之后,他转身回了房,竟未发觉屋内藏有人。等到小安打起呼噜,王中才站起身来,轻轻舒展一下蹲麻了的腿,蹑手蹑脚来到床前,割断灯绳。辨清小安后,王中才一刀下去……
王中才跑到村外,穿上鞋,骑上车,又骑回开封城里。在路过一石桥时,他扬手将刀和手套扔到河内。尔后,灌饱一碗胡辣汤,在人民会场门前台阶上蒙头大睡。
次日,才大摇大摆,若无其事地返回村里。巧的是,王中才扔刀时,桥下恰有一捕鱼人,听得“扑通”一声,以为是鱼跳,捞上一看,却是一把刀。
当公安干警追回此刀时,捕鱼人大叫:“晦气!晦气!”
1995年11月25日,王中才被判处死刑;王傻海被判处死刑,缓期两年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