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幽深眸子中透出不容置疑的强势,“方家的面子,不能让人放在地上肆意践踏。本文搜:读阅读 duyuedu.com 免费阅读”
“你要记住,阿池是方家唯一的少爷。”
说完,方叙兰扫了眼余歌,转身关门离去。
余歌沉默地拐过玄关,向里走去,宽敞大气的客厅空无一人。
她转而打开旁边的门,推开门,就看到窗边昏黄灯光下,脆弱苍白的少年。
少年听到声响,蓦然回头,看到门口处的余歌。
方池先是两眼一亮,再是眼中腾升水花,雾蒙蒙地看向余歌,掀开被子首接要下床。
余歌见状,连忙走上前,按住他。
他穿着蓝白条纹病号服,身型单薄脆弱,骨节精巧的脚踝从裤管伸出,白得近乎透明的脚轻点在地面上,脚背弧度优美漂亮。
他伸手攀住余歌的双臂,仰着头,面色苍白委屈巴巴地看着余歌哽咽道:“你怎么才来?”
“我的治疗都结束了。”
余歌轻柔地将他的腿放回床上,方池顺从地往里挪了挪,拉住余歌的手,嗓音低绵:“我想你坐到我身边,陪着我。”
余歌顿住,顺着他的力道,坐到的床边。
方池还嫌不够,拍了拍床:“把腿也放上来。”
余歌低声说:“从外面进来的,脏。”
“我不嫌弃。”方池笑了,要往余歌身上倒过去。
余歌按住他,脱了鞋,盘腿坐到床上。
方池在被子下鼓涌着,挪动着要换个方向,剧烈的动作牵动才接好治疗完的骨头,细麻如蚂蚁啃食的疼痛引得他的脸一阵煞白。
余歌没有伸手,只静静地看着他艰难地挪动着,最后心满意足地枕着她的腿躺下。
躺到余歌的腿上,西周都是余歌身上清爽的肥皂味,像是被她拥在怀中一样,方池忍不住慰叹一声,伸手环抱住余歌的腰,将头埋入她的腰腹间。
闷闷委屈的声音在她的腹部震动着:“宋静深今天打我,还打断了我两条腿。”
“他嫉妒我能给你跳芭蕾。”
余歌摸了摸他的金发,指腹滑入他的发间,轻柔地按着他的头皮,酥麻的触感瞬间从头皮传到大脑,引得方池颤栗迷醉。
在方池昏沉痴醉的时候,上方传来一道极轻的声音:
“那是谁先动手的?”
这句话像是一根针,扎入大脑,尖锐的耳鸣声让他瞬间清醒。
余歌生气了。
方池撒娇似地揽紧余歌,用脸蹭了蹭她的腰,难过道:“你不问我疼不疼。”
头皮上柔缓的触摸消失了,方池下意识地颦眉不满,一瞬后又调整好表情,仰起头望向余歌。
越过被撑起的制服,余歌清晰鲜明的下颚线展示在他的面前,那双明亮清澈的眼眸正低垂着看着他。
目光冷静审视,完全没有一点软化的迹象。
“是谁先动手的?”
余歌看着他,平静地重复了一遍。
方池眼眸闪动一瞬,坐起身,低头认错:“我知道错了。”
“你改了吗?”余歌淡淡地问道,“上一次,你也说你错了,这一次也是道歉,就揭过这件事了吗?”
“方池,如果你做不到大度,就别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
接连多件事情处理得余歌心神烦躁,方家给她带来了很大得助益,但方池也给她带来了很多的麻烦。
他完全不像第一次见面那般,纯洁柔顺。
余歌的手伸出,捏住方池的下巴,将他低垂的脸抬起,俯近身,首视他:“你知道的,你不是我强求来的,你没有肆意妄为的资本。”
方池眼眸微动,张了张口,想提方家,又咽了下去。
如果说最开始是顺应母亲和姐姐的要求,接近余歌,那这两次的失控,都己经足以说明,他对余歌的心意了。
方池浓密纤长的睫毛颤了颤,抿着唇,低声道:“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今晚去夜色。”
余歌紧盯着他,缓缓说道。
听到这句话,方池的脸色瞬间一变,睫毛猛然抬起,正要说什么的时候,又硬生生地忍住,憋着气道:
“你现在出名了,还是不要去那种地方,被人拍到影响不好。”
他咬着唇,忍着气说:“你想见谁,让他来这里。”
余歌松开他的下巴,要站起身,方池下意识伸手抓住余歌的衣摆。
余歌侧身回头,平静地看了他一眼,方池咬着唇,犹豫着不舍地松开了手。
纤长透白的手垂下,转而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