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着被子,别过脸抿着唇,许久才说:“你——早点回来。”
余歌没有说话,轻微的脚步声消失在门后。
方池没有说话,长久地坐着,攥着被子的手越来越重,首接拧出了一个结。
门把手被压下,轻轻打开,方池警惕地抬头,看到拿着水杯旋身关门的余歌。
他眼眶瞬间通红,咬着唇首接奔下床,落地的瞬间,那仿佛踩在刀尖上的剧痛让他动作一顿,随即不管不顾冲向余歌。
背后猛然扑来的冲击力,将余歌撞的向门上踉跄几下,随即后背被温热的胸膛覆盖住,一双藤蔓般的修长臂膀环上余歌的腰间,死死地搂抱着。
“我以为你走了。”
沙哑的哭腔从后面传来,方池将自己的脸埋入余歌的后背。
余歌一手拿着水杯,一手撑着门,艰难地扭头向后看去:“你先松开。”
身后的方池别扭地在她的后背上摇头。
余歌叹了一声,转而将手上的水杯塞到他的手中:“那拿着水杯吧。”
说完,余歌不顾方池的抗拒,将水杯塞入他的手中,然后强硬地转身,单手搂着方池,挟扶着他,将他搂回病床上。
方池坐回去后,凝眸依恋地看着余歌,余歌示意他喝一口水,方池乖乖照做后,余歌坐下道:
“我不会把人带过来的。”
她拿过一个苹果,边削边说:“把人带到你的面前,是对你的侮辱和不尊重。”
“今晚,我也不会去夜色。”
方池捧着水杯的手僵了一瞬,缓缓放下,眼眶泛红:“真的不去吗?”
“不去。”
方池精致漂亮的脸皱起来,偏头调整了情绪,抽着声说:“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会不听话了。”
小巧的水果刀卡了一下,继而流畅地接着削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