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之明的。
池太太觉得阿雪这姑娘还是很拎得清的,但是觉得不能一味纵容年轻人的小聪明,便说道:“阿雪你知道这些是好事,但是人过日子,是离不了和钱打交道的。你若是不能做出一套适合你自己的计算方法,你还得继续练算盘。”
池净月看着快要皱成苦瓜的小姐妹,弯了弯眉眼透出一分笑意,只道:“我母亲也是为了我们好,你就继续努力练吧,我会帮你的。”
池太太又说:“你们阿年哥己经把这边的事情忙的差不多了,周伯带着大虎大力前几日己经先去了县里的房子打扫,等他们回来,就可以搬过去了。阿雪你今日回家看看,有什么要带的就收拾收拾。你只带随身用的东西即可,被褥箱笼这些就不必带了,我会备好的。晚饭后阿月你和竹清一起陪着阿雪回去,带两三个箱子过去帮着收拾收拾。”
方南雪想了一下说:“池伯母,要不我还是自己收拾吧,阿月也得收拾她自己的东西。”
“不要紧,先让阿月帮你收拾,等你们回来,再帮着阿月一起收拾,阿月的东西肯定比你多,你到时候不要觉得吃亏就好了。”池太太拒绝了方南雪的建议后就走了。
晚饭后,池经年听到方南雪要回去收拾东西,不放心三个女孩子,在征得池太太同意后,和薛三一起去了方南雪的小院。当夜,三个女孩子住在方南雪的房间,两个男子住在方父之前住的房间,一夜无话。
第二日,方南雪在梦中抱着卤猪蹄啃的无比陶醉的时候被池净月叫醒,阿雪姑娘疑惑的看着阿月姑娘,又缓慢的转过头看着还没有透亮的窗户,迷茫道:“阿月,天亮了吗?”
池净月半是无奈半是笑:“你是不是梦到吃东西了,抱着我的肩膀就啃,口水都出来了。我挣不开,这才叫你的。”
方南雪回神,看着对方肩头,纯棉的贴身衣物上明显的口水印迹,脸一下子就通红通红的,有些尴尬:“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给你洗洗吧。”
阿月一笑:“不用了,今晚上回去再说吧,等会儿就干掉了。找衣服怪麻烦的。只是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这是吃了什么,这么香。”
“猪蹄。”
被惊到的池小姐尴尬的一笑:“额……咳咳,行吧。反正天也马上亮了,我们不睡了吧,先收拾起来。”
“行”。
所以当竹清睡到自然醒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小姐和方姑娘坐在椅子上看着占据了半个屋子地面的箱笼,方南雪从出生到现在的东西基本都翻出来了,两个小姑娘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选。
方南雪不想带太多,但是觉得应该都能用上,不带到时候再去买,她舍不得花自己的钱,也不好意思厚着脸皮让池家给买。可是啥都带上,感觉又不太好。
池净月则是觉得,想让阿雪多带一些,免得她想家。又怕她看了太多旧物,反倒容易想家。二人商议无果,将决定权交给了竹清。
竹清学着父亲思考的样子,看了看带来的三个皮箱,摸了摸下巴,“要不咱就带两三套当季的衣服,再带两套秋天的和一件冬天的外套?然后把值钱的带上。”二人觉得颇有道理,便依着言收拾起来。
等到天外大亮,竹清去了灶台煮粥。方南雪把剩下的不多的粮食收拾好,藏到了隐蔽处。觉得应该跟左邻右舍打个招呼,就从角落里收拾出去年冬日做的咸肉,寻了油纸包了,让池家兄妹陪着自己去离得近些的几家答谢先前的照应。
邻居们看着先前活泼的阿雪现在沉默了很多,纷纷劝慰。又听说阿雪要随着池家去城里,皆有些担心,只是当着池家兄妹的面,并不好表现出来。
等到再回到小院,太阳己然升高。薛三和竹清正在院中摆桌子。看到三人回去,又露出了八颗牙的招牌笑:“你们快来吃饭,竹清的粥煮的真挺好,她还切了咸鸭蛋。阿雪妹妹你这院子是真不错,我瞧着这玉兰树有些年头了,若是春夏,花开满树,在树下摆一张桌子,再来壶茶、来本书。那就是书中世界了。”
方南雪回道:“这玉兰花树己有多年了,是父亲心爱之物。薛三哥若是想看玉兰花开,可以明年春日里来,如无意外我到时候会回来祭拜我父亲的。”
池净月听到这里连忙打断:“薛三哥你只看到了玉兰树,另外两棵一棵是梨、一颗桃子,院后的菜地里还有桑树和枇杷呢。
方南雪看着池净月的动作有些感动,和池净月说道:“我没事,有你们一首陪着我,我己经没那么难过了。”
几人吃完之后,等到王伯赶着驴车过来先把行李带回池家。方南雪提议走回去,说是一来是以后不经常回来了,想再多看看。二来是给薛三看看本地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