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没有多余的空隙去想别的。

秦老师看她状态不佳，坐到她身边，问道：“倪小姐，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倪安摇摇头，“老师，不好意思，今天有点不在状态。”

“倪小姐，说句实在话，其实你的专业水平己经非常高了，虽然你没有受过专业系统的训练，笔触不够成熟，但胜在稚拙。干我们这行，只要作品能够吸引打动人，就己经非常难得了。”

“老师，不瞒你说，我在网上画过很多稿子，也算是取得了一些成就。可考试不一样，主要考查你的专业素质，我还是没有信心。”

听到倪安的话，秦老师点了点头，“倪小姐，我懂你的意思，以后我会多多训练你的作画水平。”

“谢谢秦老师。”

从画室里出来，倪安不想回去，拨了夏丹的电话，那丫头最近忙得天天不见人影，算下来，两人己经很久没有见了。

“小丹丹，你在哪里？”

“我刚从公司里出来呢！”夏丹有气无力的声音从听筒那边传来。

“要不要出来喝一杯？”

“报地址。”夏丹应得痛快。

两人约在了常去的酒吧。

夏丹见到倪安，向她张开双臂，倪安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小丹丹，你怎么这么憔悴？谁欺负你了？我给你报仇！”

“唉，还能有谁？还不是万恶的资本家，吸我的血，榨干我的汗水。”

夏丹的公司最近刚刚拿下了一个大项目，几乎天天加班。

“可怜的小丹丹。”

夏丹倚在倪安身上，“小安，求包养。”

“我那点工资怕是连自己都养不活。”

“你不是还有司南吗？”

“不要跟我提这个人。”

“怎么了？你们吵架了？”夏丹坐正身体问道。

倪安摇头，“没有。”

倪安倒是盼着可以和他吵一架，起码能把话说明白，总好比现在这样，那些话放在肚子里滚来滚去，像是烧开的沸水，在胸腔里不停地沸腾，再这样下去，怕是要把她的五脏六腑烧出个好歹。

夏丹啜了一口酒，说道：“小安，你和乔冉真不让人省心，一个就天天作；一个就什么话都闷在心里。小安，你既然真的在乎司南，就应该让他知道，你以前不是这样子的。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安去哪里了？”

倪安一口干了杯中酒，是呀！谁能想到，有朝一日，她成了这个样子，这般优柔寡断，犹豫不决。

只是因为，她输不起！

倪安再次斟满面前的酒杯，举起来跟夏丹碰了碰，“小丹丹，来，我们干杯。”

“小安，你……”

倪安伸出食指堵在她的嘴巴上，“嘘，什么也不要说，我们不醉不归。”

遥远的大漠，司南带着吕施和程泽在实验室里加班。

“程泽，这组数据你来看一下我是怎么算的，这种波算子的方法，我以前跟你说过，你来试一试。”

“教授，我……我……”

程泽暗暗思忖：教授，您不是开玩笑的吧！您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只要看一遍就能看懂。

看他迟疑的样子，司南耐着性子说道：“我再算一遍你好好看看，把它记住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