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丝愈发绸密,街上行人变得稀稀洒洒。,e*r+c\i*y\a?n¨.`c?o!m′
一女修身着淡青长裙,一手持三尺青锋,一手撑油纸伞,一对丹凤眸子锐利如刀,就这么死死盯着李十五。“戏虫?”,李十五腹语声响起。此刻,他脑袋哪怕被因果红绳缝合在脖子上,但少了颈骨作为支撑,就这么朝着一边歪倒着,再加上嘴角硬扯出的笑容,显得尤为怪异。“你的意思是,这玩意儿名叫戏虫?”李十五松开粪车把手,双手背在身后。接着左手食指弯曲,一颗眼珠子蓦然睁开,盯着自已手掌心。他的手指,在看着他的手。只见一道木偶印记,就这么静静躺在掌心之中,好似和他血肉相融一般。“额,知道了。”李十五继续推起粪车前行,木头制成的车轱辘滚在青石板上,发出一连串吱呀声响。“道友,我让你交出来!”,女修定定站在那里,纸伞边缘之下,隐约看到一对眸子中有杀机正在凝实。“哎!”,李十五以腹语叹了口气,再次停了下来。接着道:“不是我不想交,是根本交不出来啊。”他使劲做了个甩手动作,又道:“你看,这玩意黏着我似的,甩都甩不掉,我怎么交给你?”女修道:“好办,给你爪子砍下来,不就行了?”只是话音刚落,长街上一道血光涌现,一截血淋淋断掌,被李十五用另只手,就这么丢在女修面前。!w/a.n`b-e!n!t!x-t¨.!n,e¢t?“道……道友,李某活在世上,不愿过多招惹是非,只想安安稳稳活下去,此物得之偶然,既然你想要,给你就是!”李十五腹语声带颤,就这么单手推着粪车,继续向前。女修目光愣住,而后弯下身子,准备将那只断手给拾起来。也是这一刹那。“铮!”,一声刀鸣声响起。带着一抹刀光,瞬息划破雨幕,就是朝着女修挥砍而去,且直接奔着对方那颗项上人头去的。只是,出乎意料之事发生了。李十五这一刀,竟然落空了。在半途之中,他身子莫名奇妙换了个方向,朝着街边一棵海棠树斩去,将一棵碗口粗的海棠树活生生劈成两半。“这是为何?”,李十五愣在原地,语气有些疑惑。女修不过筑基之境,刚刚弯腰那一瞬间,如此大的破绽,几乎是必死之结局的。.q!i`s`h′e\n/x·s..!c,o_m·这时,女修已把断手捡了起来。口吻带着怒气:“道友,这只手上面可没有戏虫呢!”“自然没有,因为我断的是右手!”此刻,李十五是左手持刀,拇指眼球随即睁开,就这么直勾勾盯着那撑伞女修。此女一来,便是明言他有‘戏虫’这一东西,自然不可随意对待,所以他不惜断手,也是让对方试着露出破绽。可结果,依旧差强人意。“道友,究竟何方来历?”,李十五询声问道。“呵呵,我来历为何,你管不着,只是你手中之戏虫,今日是非交出来不可的!” 女修话音落下,将手中油纸伞丢在一旁地上,置身朦胧细雨之中。接着,一步步朝着李十五靠近。在她脚下,一座古老戏台虚影渐渐浮现而出,横宽约莫十丈,刚好将她和李十五笼罩其中。见这一幕,李十五心中烦躁莫名。“戏台,戏台,又是戏台,没完没了是吧!”他腹语怒喝一声,手持花旦刀,身影随之变得缥缈无比,又是朝着那女修挥砍而去。只是刚要近身的时候,李十五左手手腕之上,竟然凭空出现一根白色悬丝。悬丝带着一股大力,且根本反抗不得,仅是猛地一提线,李十五身形就是不受控制的一歪,花旦刀更是直接劈在女修身前青石板上,顿时带起无数碎石飞溅。女修抬脚,仅是一脚踢出。便见李十五倒飞而出,将身后一片厚实白墙砸倒,自个儿随之跌落在满地破碎砖石之中。“爹,他把我家墙弄倒了!”,一头上梳着羊角辫,约莫四五岁小女娃,指着李十五脆生生吼着,眼眶有眼泪打转,像是心疼坏了。“道……道爷,不用你赔,你们请继续!”,一青年大步冲了过来,生硬赔了一个笑脸。接着架起女娃咯吱窝,就往院子深处跑去,根本不敢回头。李十五脖子上脑袋更歪了,他从乱石中站起身来,瞟了周遭那座戏台虚影一眼,又盯着自已手腕上的悬丝好一阵打量。“啧啧,原来如此!”“你这手段倒是挺有意思,竟然在我身上系了一根悬丝,把我弄得像个提线木偶似的。”“因此我方才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