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大人”。
“民女此次前来,是有一事想求大人相助”。
脉婉惜虽然不知江缔为何一定要从季玉山入手,但既然此事事关边境战事,就是叫她去御前禀示又如何?
“脉姑娘但说无妨”。
季玉山想触碰那一丝久别重逢的温情,但现在不是最好的时候,突厥的战事还没结束,朝廷的内患还没有彻底铲除,他纵是是父亲,也是丞相。
脉婉惜在袖子里攒紧的手忽而放松,她一字一句道:“民女受宣威将军江缔之托,特与丞相禀明事态”。
季玉山静静地听着,从一开始的惊讶诧异到后来的逐渐理解,面色有些凝重,但随即又烟消云散。
脉婉惜没上过战场,不通武艺不识兵书,能帮上江缔一点忙也算是好的。
“既然事已说完,那民女就不打扰大人了”,脉婉惜的目光停留在季玉山身上。
除了公事,试问两个多年未见,情感不深,仅仅靠着血脉相连的人,能有什么话题?
是没有的。
至少脉婉惜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季玉山倒是想留她,只是满腔的话一时间全部倾泻而出未免强人所难,他只能斟酌开口“脉姑娘如今还是伶人,不若寻个更正当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