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精气神都消失殆尽。

“不。”

他摇了摇头，声音低沉而沙哑。

“不只是牢笼……”

“我只是在……换取更多的筹码。”

说完这句话，他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他缓缓起身，走到火塘边，从墙角拿起一盏油灯。

昏黄的灯光，在他布满皱纹的脸上跳跃，映照出一种近乎绝望的平静。

“跟我来吧。”

他转过身，走到房间中央，掀开了那块陈旧的地毯。

地毯下面，露出了一个黑黢黢的洞口，通往地下的阶梯，如同张开的巨兽之口，吞噬着所有的光线。

“下去看看，你就明白了。”

村长举起油灯，率先走了下去。

陈墨沉默了一下，也跟着走了下去。

地窖里，弥漫着一股潮湿腐朽的气味，和淡淡的腥味。

借着昏暗的灯光，陈墨看清了地窖里的景象。

黑暗中，无数双眼睛，如同鬼火般闪烁。

那是孩童的眼睛。

他们挤满了狭小的地窖，瘦弱的身体蜷缩在一起，如同待宰的羔羊。

最小的孩子，抱着一个破旧的布娃娃，娃娃的耳朵己经被咬得稀烂。

他茫然地看着陈墨，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