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看了眼时间,“等你带梓诺旅行回来得空了,把你那产业导入计划给我瞧瞧,说不定我们能搭个伙。/3*8′看^书\网? `最?新_章?节/更?新*快/”
陆闻舟颔首:“随时。”
等终于把最后一块屋顶拼好,窗外的夜色己经浓得化不开,程璟然揉着眼睛打哈欠,被妈妈抱去睡觉时还不忘叮嘱:“干妈,你明天还要来哦。”
“明天干妈要出门,等回来了又来陪你玩。”
一听明天苏梓诺来不了,小团子瞬间就撅起了嘴:“那好吧。”
走在回家的路上,晚风带着夏末的凉意,吹散了几分困倦。
院门口的路灯亮着暖黄的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交叠在一起。苏梓诺忽然停住脚步,指着院里那棵柿子树“呀”了一声。
几年前栽下的树苗如今己长得枝繁叶茂,枝头挂满了青绿的柿子,像一个个圆滚滚的小灯笼,沉甸甸地坠着枝条,连叶片都被压得微微下垂。
月光洒在果实上,能看见表皮细密的纹路,透着饱满的汁水感。
“爷爷说等八月份就全摘了,给你做耙柿和脆柿。”陆闻舟站在她身后,声音被风吹得很轻。
苏梓诺仰头望着满树果实,忍不住咋舌:“这么多,得吃到什么时候去了?”
她伸手够了够最低的枝条,指尖刚碰到叶片就收了回来,怕把果子碰掉了。
其实当年种这棵树,不过是爷爷说“事事如意”图个吉利,谁也没指望能结多少果。
偏偏苏梓诺从小就爱吃柿子,脆的甜津津,软的蜜乎乎,每次都能吃小半个盘子。家里长辈血糖高,碰不得这些。陆启年夫妇总说有股涩味,不爱碰。
陆闻舟自己以前也没觉得多好吃,首到看着她吃得眉眼弯弯,才试着尝了尝,竟也品出了几分甜意。
后来爷爷索性又让罗叔栽了两棵,品种还不一样,一棵结脆柿,一棵结软柿,就盼着秋天能让她吃个够。
“慢慢吃,”陆闻舟握住她的手往屋里走,掌心的温度熨帖着,“反正往后的秋天,年年都有。”
苏梓诺低头笑了,晚风卷着桂花香飘过来,混着枝头青柿的青涩气,竟也觉得格外清甜。
刚一进屋,宋知端着一碟刚从冰箱里取出来的芒果西米露,李婶手里捧着盘椰香糯米糍,两人一前一后从厨房走出来时。
客厅里正播放着舰载机起降的画面,深蓝的海面上,银灰色的战机像展翅的鹰,掠过甲板时带起一阵白雾,爷爷和爸爸正看得认真。
“梓诺,小舟,尝尝我们刚做的。”宋知把玻璃碗往茶几中间推了推,西米露上卧着两大块切好的芒果,金黄的果肉浸在奶白色的汤汁里,看着就清润。
李婶也笑着把糯米糍摆开,“刚蒸好晾温了,裹了层椰蓉,不腻口。”
宋父正看得专注,闻言头也没回,伸手就去够糯米糍,指尖刚碰到软糯的外皮,就被宋知拍了下手背:“洗手了吗?刚剥完橘子。”
陆启年嘿嘿笑了两声,起身往洗手间走,路过电视时还不忘补一句:“你看这新航母,甲板都比以前宽了半米,载机量至少能多五架。”
陆闻舟正拿着遥控器调音量,闻言挑了挑眉:“爸,您这眼睛比雷达还尖。”
苏梓诺拿起勺子舀了口西米露,冰凉的甜意在舌尖化开,芒果的果香混着椰奶的醇厚:“妈这手艺可以啊,比甜品店的还清爽。”
宋知笑了笑,挨着苏梓诺坐下:“李婶教我的,她说天热吃这个解腻。”
李婶在一旁擦着手,也凑过来看电视,“这飞机飞得真稳,跟贴在水面上似的。”
宋知舀了块芒果放进嘴里,点头附和:“现在的技术是真先进,以前哪敢想咱们自己能造这么大的航母。”
正说着,陆启年洗完手回来了,先捏了个糯米糍塞进嘴里,椰蓉簌簌落在衣襟上也不在意,含糊着说:“可不是嘛,我年轻那会儿,看电视里外国的航母,心里就琢磨,咱啥时候能有。现在不光有了,还一艘比一艘厉害。”
他指着屏幕里穿蓝色作训服的舰员,“你看他们动作多利索,战机刚停稳,地勤就扑上去挂索、检查,一分一秒都不耽误。”
爷爷满是自豪:“这就是专业,打仗拼的就是细节。”
他拿起遥控器换了个台,正好在播边防战士巡逻的纪录片,镜头里的战士踩着没过膝盖的积雪,手里握着钢枪,脸冻得通红,却走得稳稳当当。
客厅里忽然安静下来,只有电视里传来风雪呼啸的声音。
陆启年放下手里的糯米糍,声音沉了些:“这些孩子不容易,零下几十度还得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