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那场没有硝烟却满是算计的局中。
可他不去。他不能去。
不是因为怕死,而是因为——他不愿再被刘三牵着鼻子走。
那一夜,秦苍没有合眼。他坐在乱石后守了整整西个时辰,耳朵贴地,心却在翻涌。他听见山林的鸟兽沉寂,又听见夜风带着某种奇异的律动从山脊那头滚过来。他知道那是等待落空的回响。
刘三,会怎么做?
他不去,那人会退还是会攻?会炸毁一切线索,还是干脆选择另一场戏码?
忽然,远处一道火光冲天而起,正是东谷口的方向。
火光未燃之前,黑夜里如同一条潜伏的蛇。如今火光一起,那条蛇终于暴露獠牙。秦苍一跃而起,目光如鹰,盯住了那处火势蔓延之处。
“他赌输了。”他低声说着,喉咙沙哑如石,“他以为我会赴约,却不知道我从未信他。”
“小虎,集合人手,准备突进。”他忽然吩咐。
陈久一惊,“你不是说不去?”
“不是去谈,是去接手。”秦苍低头,声音冷冽,“那是他最后的赌注,赌我会留下。而我,就要从他手里,把这局彻底撕开。”
他转身望向村落的方向,那片依山而建的小村落,此刻沉在夜色之下,屋檐低矮,青瓦泛白,像是岁月久远的残片,一点点嵌进他心头。
小虎带着陈久己经将山坡清理过,确认无人伏击之后,又绕回村边探查过一圈,只留下些老旧的陷马坑和几条早己干涸的暗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