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准是等我们进去。.w·o*d+e?s+c.w?..c\o\m.”秦苍的语气冷得像结冰的刀,“所以才故意放出脚印。”
“那怎么办?绕?”
“绕不了。”他抬头望天,“日头上来了,再拖,他们也该收网了。”
这时,老李喘着气跑了回来,身上挂着几根野藤和些许青草,脸上满是泥点,但眼神明亮得像发现什么重要东西。
“秦队!”他喊着上前,举起一根带红斑的藤,“你看这个。”
秦苍接过那根藤蔓,仔细打量一番,神情顿时一肃。
“这是南坡的藤种。”老李解释道,“只有南向的坡面才长这种,你看它底部湿润,说明咱们确实朝着对方向走了。”
秦苍点点头,终于确认了当前路线无误,略微安心,却也没有放松。藤蔓虽然证实了他们走在正确方向上,但那脚印的存在,却成了一颗钉子,一首扎在他心底。正因为他们没走错方向,所以敌人才有布伏的机会。
他扫视队伍,看着那些或疲惫或麻木的脸庞,知道不能让他们知道太多。
“我们必须快。”他沉声说。
“多快?”
“全速。^s^a?n?g_b/o\o+k!.`c?o·m?”
刘三一愣,“带着伤员和负重兵,全速?”
“不全速,就等着被套袋。”秦苍声音像刀割,“跑不动的我背,所有人分担物资,把行军时间压到两个小时内。”
他话音落下,林中一时间没人出声。但沉默之中,有种无形的压迫弥漫开来,仿佛每一片树叶都感知到了这股即将爆发的风暴。
“出发。”秦苍一抬手,身影己沿溪流先行。他步伐快得像猎豹,身后的士兵们一个个紧跟而上,衣角在林中滑过,发出细微的刷刷声。
秦苍走在最前,他的身影笔挺如枪,眼神如刀,冷峻、专注、无惧。他的每一步都走得极有节奏,仿佛脚下的泥泞从来不曾存在。他在观察,判断,分析。他的脑子没有一刻停止运转。他不愿放弃这个机会,不论前方藏着的是陷阱、敌哨,还是难以想象的障碍——这是一道命运之门。他必须冲过去。现在不冲,将来连冲的机会都可能没有。
这不是一次简单的撤退。他看得太清楚了。
敌人撤退前沿线留下的那几道脚印,不是随意留下的痕迹,而是一种诱导。那种故意留下一点线索,再小心翼翼地掩盖其余的举动——太像陷阱诱饵。¢删\芭-看-书\王^ .勉.废′阅?黩^他们不是只想守,他可以感觉到,敌方在试图诱他们进入某个区域,一个地形复杂到让人难以脱身的地带,然后合围收割。
可他不能绕,也不能停。
因为他知道,只要自己能带这支队伍冲出这个陷阱,不仅能逃出生天,还有可能反过来咬他们一口。
这片林地,秦苍比任何人都熟。他曾单人三夜不眠,徒步测绘整片山势,标注出每一处高地、洼地与落石带。他知道哪处能藏人,哪处是兽道,哪条溪流下有天然水潭可供潜伏。只要能熬过敌人的布局,他有办法让这场猫鼠游戏反转。
“不能放弃。”他低声对自己说,声音几不可闻,但却沉得像山。
身后,刘三贴着一棵老榆树的树干而行,眼神警惕而灵活。他时不时回头扫一眼队伍,确保每一个人都跟上,尤其是那几个拖着伤腿还咬牙坚持的弟兄。身上的绷带己经被汗水和血水打湿,黏得皮肉生疼,可他却咬着牙,什么也没说。
“苍哥,你真的觉得咱们能翻过去?”刘三压低声音凑近问。
“不能翻,那就撞穿。”秦苍声音冷硬,像刀刃磨过铁石,“机会就一次。”
刘三听完没再说什么,只是笑了一声,那笑里有几分荒唐,又几分决绝,“你还是老样子,一拱到底。”
秦苍没回他,只是加快了几步,踏着溪水,快步穿过一道窄缝,钻进一片低矮的荆棘林。
就在他双脚落地的瞬间,一丝不协调的响动闯入耳中。
“停。”他低喝。
整个队伍像是被定住一般,齐刷刷地蹲下,呼吸凝滞。
“什么动静?”刘三立刻靠上来。
秦苍举起手掌,侧耳聆听。前方不远处,林叶间传来“沙沙”的细碎声,轻得几乎被风掩盖。可那不是风吹草动,而是某种异物在穿行,断断续续,仿佛有什么人正试图放慢步伐,以避人耳目。
他的手己经搭上腰间的长刀,那是一柄半尺开刃、双锋锻打的粗犷兵器,沉得几乎不像寻常钢铁。刃锋包着破布,光芒不显,却能一刀断骨。
“有动静,五十米前,偏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