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一样。"老张急得额头冒汗,"您去看看就知道了。"
吴教授不以为然地摆摆手:"带路吧。"
一行人走向周友才的稻田。
还没到田边,吴教授的脚步突然顿住了——空气中飘来一股刺鼻的腥臭味,像是腐烂的水草混合着某种化学药剂的味道。
他的鼻翼翕动了两下,眉头皱得更紧了。
转过一个小土坡,眼前的景象让吴教授猛地摘下眼镜,用力揉了揉眼睛。
整片稻田己经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水面上漂浮着一层厚厚的福寿螺,密密麻麻如同给稻田铺了一层会蠕动的褐色地毯。
稻秆上挂满粉红色的卵块,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荧光。
更可怕的是那些水稻——本该挺拔的茎秆如今像被火烧过一样焦黄弯曲,叶片千疮百孔,有些甚至只剩下光秃秃的主脉。
"这...这不可能..."吴教授的声音发颤,他踉跄着走到田埂边,差点滑进泥水里。
周友才赶紧扶住他,感受到这个学者手臂传来的颤抖。
吴教授蹲下身,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镊子和取样瓶。
他的手不再稳当,镊子尖端在水面划出凌乱的波纹。
他夹起一只足有鸡蛋大小的福寿螺,螺壳在阳光下呈现出金属般的光泽。
"壳厚至少3毫米..."吴教授用镊子敲了敲螺壳,发出清脆的"叮叮"声,"普通福寿螺壳厚不会超过1.5毫米。"
他又取了些卵块样本,那些粉红色的凝胶状物质比常规福寿螺卵颜色更深,黏性更强,粘在玻璃瓶壁上像胶水一样难以清除。
"试过麻鸭了吗?"吴教授突然抬头问道。
"试过了,没用。"周友才指着田边蔫头耷脑的几只麻鸭,"它们只吃小螺和卵,成螺壳太厚啄不开。"
吴教授站起身,镜片上沾了泥点也顾不上擦:"去弄些青鱼来,要成年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