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的应急灯在头顶滋滋作响,暗红的光晕忽明忽暗,将四周的阴影拉扯得扭曲变形。*k^e/n′y¨u`e*d\u/.′c`o!m?凌寒死死盯着顾九黎手中逐渐碳化的阵图残卷,那卷古老的羊皮纸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仿佛被某种邪恶的力量吞噬。黑雾凝结成细小的甲骨文,像蜈蚣般爬满科学家苍白的手背,那些文字还在不断蠕动,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需要巫血。" 顾九黎的镜片映出密密麻麻的咒文,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兴奋,"最后一列写着 ' 以血为引,启阵见真 '。"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残卷,仿佛在抚摸一件稀世珍宝。
阿箬突然打翻桌上的试剂瓶,淡紫色液体在地面蜿蜒成诡异的卦象。盲眼少女退到墙角,银饰在黑暗中叮咚乱响,声音杂乱无章,充满了恐惧。"不能开阵!那些锁链 它们在啃食星辰的根脉" 她的声音颤抖着,带着哭腔,身体蜷缩成一团,仿佛这样就能躲避即将到来的灾难。
墨七的匕首突然抵住顾九黎咽喉,刀锋在科学家脖颈压出血线,细小的血珠顺着刀刃缓缓滴落。"另半块兵符玉,交出来。" 黑衣刺客的玄鳞刺青泛起青光,透着一股肃杀之气,"你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在玩什么火。*兰,兰¢文?学¢ ′更_新?最+快·" 他的眼神冰冷如刀,紧紧盯着顾九黎,全身肌肉紧绷,随时准备发动攻击。
凌寒的骨甲顺着右臂攀爬,心口符咒灼得呼吸生疼。三天前在祭坛看到的幻象再度浮现 —— 青铜棺中锁着的男人抬起脸时,顾九黎的面容与记忆中的兵主重叠。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一种莫名的不安在心底蔓延开来。
"玄鳞卫第七代守墓人墨怀瑾。" 顾九黎的瞳孔突然泛起鎏金色,古老发音像青铜编钟在墓穴回荡,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见到兵主信物,为何不跪?" 他的身姿挺拔,气场强大,仿佛变了一个人。
匕首当啷落地。墨七踉跄着后退,战术背心被冷汗浸透。他颤抖着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下方暗青色的虎头烙印:"不可能 这咒语早在永嘉之乱就失传了"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身体微微摇晃,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凌寒的陌刀虚影瞬间架在科学家颈侧:"你到底是谁?" 她的声音冰冷而坚定,眼神中充满了警惕。
"我是顾九黎。" 男人摘下破碎的眼镜,金芒在眼底流转,"也是承载着千年执念的容器。秒璋結晓税蛧 芜错内容" 他指尖拂过实验台,沾染的黑血突然蒸腾成血色星图,每一颗 "星星" 都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凌将军,你当真不记得永初三年,在祁连山巅发过的誓言?"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蛊惑,仿佛要将凌寒拉回那段尘封的记忆。
记忆的闸门轰然洞开。凌寒看见自己穿着染血的嫁衣,跪在青铜棺前抚摸兵主冰冷的面甲。风雪裹着巫祝的吟唱刺入耳膜:"以兵主新娘为祭,换九州百年兵戈止息" 那画面如此清晰,仿佛就发生在昨天,她能感受到当时的绝望和无奈,泪水不自觉地在眼眶中打转。
阿箬的尖叫将她拽回现实。盲女七窍渗出黑血,指尖死死抠着浮现卦象的地砖:"玄武泣血,白虎衔尸 将军快毁掉阵图!" 她的声音凄厉而绝望,身体因为痛苦而扭曲,鲜血顺着她的指尖滴落在地上,形成一个个触目惊心的血点。
煞气再也压制不住。凌寒抓住阵图残卷按在实验台,黑雾顺着骨甲缝隙钻进经脉。当她的血滴在甲骨文上的瞬间,整座基地突然剧烈震颤,墙皮剥落后露出埋藏千年的祭坛壁画。壁画上的图案栩栩如生,描绘着古老的祭祀场景,充满了神秘和恐怖的气息。
"两仪四象" 顾九黎抚摸着显现的星图,声音带着诡异的双重回响,仿佛有两个灵魂在同时说话,"原来需要双玉合璧。" 他的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眼神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墨七突然扯断颈间皮绳,青铜虎符在应急灯下泛着幽光。与他手中残玉拼接的刹那,实验室所有金属仪器发出尖锐共鸣,通风管炸开的火花中,凌寒看见棺椁虚影在顾九黎背后缓缓开启。那棺椁虚影散发着冰冷而阴森的气息,仿佛是地狱之门正在打开。
"不要!" 阿箬扑过来时已经迟了。合璧的虎符迸发青光,实验台在强光中化为齑粉。凌寒的骨甲疯狂生长,耳边响起千万将士的嘶吼。当光芒散去,她看见顾九黎悬浮在半空,黑西装化作玄色战袍,眼底金芒凝成竖瞳,整个人散发着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