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而邪恶的气息。
墨七跪在满地狼藉中,捧着祖传匕首高举过头:"玄鳞卫第七代守墓人,恭迎兵主现世。"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敬畏和恐惧,身体微微颤抖。
"错了。" 顾九黎的声音仿佛来自九幽深渊,他抬手轻点,墨七的虎头烙印突然燃烧起来,墨七痛苦地惨叫着,"我要迎接的,是当年自愿跳进血池的新娘。"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贪婪和欲望,直直地盯着凌寒。
凌寒的陌刀贯穿顾九黎胸膛时,触感像刺入一团粘稠的黑雾。兵主残魂在科学家体内发出轻笑,实验室突然陷入绝对黑暗。她感觉有人从背后环住自己,冰冷唇息贴上耳垂:"寒儿,你亲手绣的合欢枕,还在我们的婚房里留着呢。" 那声音充满了熟悉和暧昧,让凌寒不寒而栗。
应急灯重新亮起时,顾九黎昏迷在仪器废墟中,虎符裂成两半掉在血泊里。阿箬蜷缩在墙角喃喃自语,银饰全部化作齑粉。墨七的刺青渗着血,将匕首抵在自己心口:"属下罪该万死"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悔恨和自责,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凌寒掰开刺客颤抖的手指,拾起沾血的虎符残片。玉石内侧刻着细如发丝的铭文,在煞气浸润下渐渐显形 ——"永初三年腊月初七,凌氏女寒,与兵主结血契。" 她的手指轻轻抚摸着铭文,心中五味杂陈。
窗外传来尸潮的嘶吼,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凄厉。她擦去顾九黎嘴角黑血,发现科学家后颈浮现出与自己心口一模一样的符咒。阿箬突然停止呓语,空洞的眼窝转向东南方:"它们来了 骑着青铜马的阴兵"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些恐怖的阴兵,整个实验室陷入了一片死寂,只有尸潮的嘶吼声在耳边回荡,一场更大的危机似乎即将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