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看去,只见小区门口有个女人蹲在地上,正悲痛地大哭,怀里还紧紧抱着一个孩子。陈生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定睛仔细一看,顿时心头一紧,犹如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 —— 那不是王丽和她女儿吗?
“烂桃儿,快醒醒!” 陈生急忙伸手,用力推醒还在呼呼大睡、鼾声如雷的烂桃儿,声音中带着焦急与紧张,“出事了,王丽和玲玲在楼下!”
烂桃儿睡眼惺忪地坐起来,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嘟囔着:“怎么了?大早上的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别废话了,赶紧穿衣服,下楼看看!” 陈生一边说着,一边迅速地穿好衣服。随后,他一把拉起烂桃儿,两人飞似的冲出了旅店。
两人一路小跑,很快跑到了小区门口。此时,王丽正抱着玲玲蹲在地上,哭得肝肠寸断。陈生一眼就看出玲玲的情况十分危急,她的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呼吸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显然是病入膏肓。
“王丽,玲玲怎么了?” 陈生走上前,语气中满是关切,眼神中透露出焦急与担忧。
王丽抬起头,泪眼朦胧中看到是陈生,眼神中顿时燃起了愤怒与怨恨的火焰,仿佛陈生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是你!你还敢来?是不是你搞的鬼?我女儿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她的声音尖锐而凄厉,充满了无尽的痛苦与绝望。
陈生被王丽的激烈反应吓了一跳,但他很快冷静下来,脸上带着诚恳与耐心,低声说道:“王丽,你先别激动。玲玲现在情况很危险,得赶紧送医院。你要是信我,我可以帮你。” 他的语气坚定而温和,试图安抚王丽那颗被恐惧与愤怒填满的心。
“帮我?你害得我们家还不够惨吗?现在又来假惺惺地装好人?” 王丽的声音尖锐而愤怒,她的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仿佛要将所有积压在心中的怨恨都在这一刻发泄在陈生身上。
烂桃儿在一旁实在忍不住了,插嘴道:“你这娘们儿怎么这么不讲道理?我们是真心来帮你的,你倒好,反倒把我们当仇人了!”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与委屈。
陈生摆了摆手,示意烂桃儿别说话。他缓缓蹲下身,仔细地查看玲玲的情况,眉头紧锁,神色凝重:“王丽,玲玲这是老仙儿在磨弟子。你要是不让她领仙堂,老仙儿是不会放过她的。你要是信我,就让我帮她立仙堂,我保证她立马就好,无病无灾。”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充满了自信与笃定。
王丽听到这话,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微弱的希望之光。但很快,那一丝犹豫便被愤怒与怀疑所取代:“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如果不是你破了我家风水,我们娘俩会有今天吗?”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戒备,仿佛陈生是一个居心叵测的骗子。
就在这时,一辆车突然缓缓停在了几人面前。开车的是个中年男人,他面容和善,眼神中带着关切。他看到王丽抱着孩子蹲在地上痛哭,心中不禁一动,便停下了车,摇下车窗,轻声问道:“大姐,怎么了?需要帮忙吗?” 那声音犹如春日里的暖阳,带着丝丝温暖。
王丽像是在黑暗中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连滚带爬地跑到车前,“扑通” 一声,首接跪在了地上,泪水夺眶而出:“大哥,求求你,救救我女儿!她发高烧了,得赶紧送医院!” 她的声音带着无尽的哀求,仿佛在向命运发出最后的呐喊。
那男人见状,急忙下车,小心翼翼地帮王丽把玲玲抱上了车。陈生和烂桃儿对视一眼,两人心中都明白,此刻不能放弃,便厚着脸皮也坐上了车。
车子在街道上一路疾驰,向着医院飞奔而去。车窗外,城市的景色如幻灯片般快速闪过,但车内的气氛却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很快,车子抵达了医院。玲玲被迅速送进了急诊室,医生们立刻忙碌起来,为她输液降温。
......
王丽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眼神中满是焦虑与不安,仿佛被恐惧的阴霾彻底笼罩。陈生和烂桃儿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他们的眼神中同样充满了担忧与关切。
“王丽,我知道你现在很着急,但玲玲的情况真的不是普通的发烧。” 陈生走到王丽身边,蹲下身子,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与焦急,“你要是再不让她领仙堂,老仙儿会一首折腾她,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诚恳,试图让王丽相信他所说的一切。
王丽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怀疑、有恐惧、有犹豫。她看着陈生,仿佛想要从他的脸上找到一丝可信的痕迹,可她的心中依旧充满了深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