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究竟该何去何从。
还是说阿沐有事情瞒着?刘子惜左思右想,百般不得其解。
夜深人静,刘子惜独自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她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对阿沐的钦佩与羡慕,以及对自己未来的迷茫与担忧,交织在一起,让她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翌日,北武帝的养心殿内人声鼎沸,宫人们忙碌地穿梭其间,脸上都带着几分紧张与肃穆。阳光透过窗棂,斑驳地洒在殿内,却无法驱散那股凝重的气氛。
李太后端坐在上首,目光如炬,审视着周围的一切。她命刘夏租亲自将秋沐所制的解蛊药引熬成汤药,准备给北武帝服下。刘夏手持药碗,面色凝重,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生怕有任何闪失。
时时刻刻守在北武帝床榻边的优贵妃,更是紧张得双手紧握,目光紧紧锁定在那碗药上。她的眼中既有期待,又有担忧,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的面容显得有些扭曲。
“太后,药已熬好。”刘夏走到李太后身边,恭敬地呈上药碗。
李太后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刘夏于是端着药碗,缓缓走向北武帝的床榻。优贵妃见状,连忙让开位置,让刘夏得以靠近。
“小心些。”李太后在背后提醒道。
刘夏微微颔首,开始给北武帝喂药。他一手托着北武帝的头,一手端着药碗,小心翼翼地将药汤送入北武帝的口中。每一口都喂得极为谨慎,生怕有任何差错。
优贵妃在一旁看得心急如焚,却也只能干着急。她紧咬着下唇,目光一刻也不离地盯着北武帝的脸,期待着他的反应。
药汤一口一口地喂进北武帝的嘴里,他的面容依旧苍白无色,双眼紧闭,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沉睡之中。宫人们屏息以待,整个养心殿都安静得只能听到药汤滴落的声音。
终于,当最后一口药汤喂完时,刘夏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他放下药碗,转头看向李太后和优贵妃,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然而,北武帝却依旧没有丝毫反应。他的面容平静如水,仿佛那碗药汤对他来说只是无味的清水一般。
“怎么会这样?”优贵妃忍不住低声惊呼道。
李太后也皱了皱眉,目光锐利地看向刘夏:“你确定这是解蛊药引?”
刘夏面色一凛,连忙跪倒在地:“太后明鉴,这确实是郡主所制的解蛊药引。微臣不敢有丝毫差池。”
李太后闻言,沉默片刻后道:“罢了,先这样吧。你且退下,若有任何变故,随时来报。”
刘夏应了一声,起身告退。宫人们也陆续退出养心殿,只留下李太后、优贵妃以及几个贴身的侍女。
优贵妃看着躺在床榻上的北武帝,眼中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而下,但也只是流泪,却没有悲伤。
然而,北武帝却依旧沉睡不醒,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所束缚一般。
李太后看着优贵妃的模样,心中也不禁有些动容。她轻叹一声,道:“贵妃莫要太过伤心,皇上吉人自有天相,定会醒来的。”
优贵妃闻言,只是默默地流着泪,没有回答。
养心殿内的气氛再次变得沉重而压抑,
正当李太后的话语落下,养心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沉静得只能听见优贵妃低泣的声音和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突然,一阵急促而沉重的呼吸声打破了这份沉寂,那是来自北武帝的胸膛。
众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北武帝的身上,只见他原本平静的面容开始扭曲,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嘴唇微微蠕动,似乎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优贵妃见状,连忙上前,双手紧握住北武帝的手,眼中满是惊恐与无助。
“皇上,您怎么了?您醒醒啊!”优贵妃的声音带着哭腔,颤抖着呼唤着北武帝。但北武帝却仿佛陷入了某种无法自拔的痛苦深渊,无法回应她的呼唤。
就在这时,北武帝突然猛烈地咳嗽起来,咳嗽声中带着一丝丝血腥味。紧接着,一口鲜红的血液从他的嘴角溢出,染红了他的衣襟,也刺痛了在场所有人的心。
“皇上!”优贵妃惊恐地大喊一声,双手更加用力地握住北武帝的手,仿佛要将自己的全部力量都传递给他,以减轻他的痛苦。但北武帝的咳嗽却越来越剧烈,每一次咳嗽都伴随着更多的鲜血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