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看着自家小姐在雨中瑟瑟发抖,又忍不住劝道:“小姐,雨越下越大了,您这身子怎么受得了,还是先回去吧。太子妃被禁足,未必能听到您的请安。”
陈雅萱摇了摇头,目光坚定:“这是我该做之事,不可半途而废。即便娘娘听不到,我也当是尽了自己的本分。”院子里,刘子惜正坐在窗边,静静地听着外面陈雅萱的请安声。这几日被禁足,她的生活冷清又孤寂,每日听到陈雅萱按时来请安,心中竟有了一丝别样的感觉。“这陈雅萱,倒是个守规矩的。”刘子惜轻声说道,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一旁伺候的蓝绤笑着说:“太子妃,这陈家小姐如此守礼,倒是有些摸不透了。”刘子惜微微皱眉,没有说话。她虽被禁足,但心里明白,这东宫之中,人心复杂,谁又能真正看透谁呢。陈雅萱依旧跪在那里,雨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她却一动不动。时间一点点过去,她的双腿早已麻木,但她的腰杆依然挺得笔直。殷妙菱穿着一身艳丽的锦缎华服,袅袅婷婷地朝着刘子惜的院子走来。她本就是听闻刘子惜被禁足,想来看个笑话,故意在这院子跟前转悠。刚走到院门口,就瞧见陈雅萱正跪在雨中,虔诚地向院子里请安。雨水顺着她的发丝滑落,浸湿了她的衣衫,可她身姿依旧端正,脸上满是恪守礼数的认真。殷妙菱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酸涩,凭什么所有人都捧着刘子惜?即便她被禁足,这陈雅萱还日日来请安,自己费尽心思都没能在东宫掀起什么风浪,刘子惜却还这般受人尊崇。她冷哼一声,迈着大步走到陈雅萱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阴阳怪气地说道:“哟,这是谁呀?这么大的雨,还巴巴地跑来给那被禁足的太子妃请安,莫不是脑子糊涂了?”陈雅萱微微抬起头,眼神平静地看着殷妙菱,轻声说道:“殷侧妃,这是礼仪规矩,臣妾既入了东宫,便该恪守本分。”殷妙菱一听,更加恼怒,双手抱在胸前,冷笑道:“本宫看你就是故意作秀,想在太子妃面前讨个好。她如今都被禁足了,你还这般巴结,能有什么好处?”陈雅萱缓缓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被雨水打湿的裙摆,不卑不亢地说道:“臣妾只是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并无其他想法。太子妃身份尊贵,即便被禁足,礼数也不可废。”殷妙菱被她这番话气得脸色涨红,伸手就想推搡陈雅萱:“你少在这里假惺惺地装好人,我看你就是不安好心。”陈雅萱眼疾手快,轻轻往后退了一步,躲过了殷妙菱的推搡。她看着殷妙菱,眼神中带着一丝失望:“殷侧妃,同在东宫,还望你能谨言慎行,莫要失了身份。”秋沐定了定心神,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衫,嗔怪地看了姬风一眼:“你以后莫要再这般叫我。我还以为……还以为是旁人。”姬风微微低下头,轻声道:“是我不好。”姬风亲自扶着秋沐上了马车,秋沐愣了一下,或许是还沉浸在刚才那声亲昵称呼带来的慌乱中,又或许是对姬风这般举动有些意外,便任由着姬风扶着。姬风跟着也坐进了马车里,狭小的空间瞬间被他高大的身躯填满。秋沐狐疑地看着他,眉头微蹙,语气带着几分质问:“你干嘛也坐进来?”姬风微微一怔,随即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京城鱼龙混杂,我担心你这一路上会有危险,跟着你也好有个照应。”一旁的兰茵在外面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捂着嘴偷笑起来,她十分自觉地坐到了马车外赶车的位置。手中的马鞭轻轻一挥,马车缓缓启动,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秋沐透过车窗,最后看了一眼京城的街道。那些熟悉的景象渐渐远去。马车里,秋沐和姬风相对而坐,气氛有些微妙。秋沐的眼神时不时瞟向姬风,心中既有些恼他自作主张跟进来,又隐隐有些别样的情绪。姬风则端坐着,目光偶尔看向秋沐,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欲言又止。过了一会儿,秋沐实在忍不住打破这沉默:“你跟着我,宁夫人那边不会有意见?还有你自己的事,难道都不用管了?”虽然自己只去过影楼一次,但见那位宁夫人的感觉,就是一位严肃的夫人。姬风笑了笑,说道:“影楼有手下操持,暂时不会有什么问题。至于我的事,自然没有你的安危重要。”秋沐脸一红,别过脸去,嘴里嘟囔着:“谁要你管我的安危,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姬风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觉得可爱极了,忍不住轻声笑了起来。马车一路前行,窗外的景色不断变换。秋沐看着窗外,思绪渐渐飘远。她想起了京城的过往,想起了那些痛苦与无奈,而如今身边多了个姬风,这未知的旅途似乎也不再那么可怕。突然,马车剧烈地晃动了一下,秋沐一个没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