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谋财害命!”
这种惯会耍横的乡野村妇,唯有衙门官差才能吓得住。
果不其然,王氏僵了脸,强撑着骂:“好啊,给你吃给你穿,倒养出了个白眼狼!上衙门就上衙门!我,我还要告你呢!就告你,告你不孝!”
张氏连头发丝儿都透着精明:
“王氏,没想到里头还牵扯着人命官司。你莫不是把我宋家当成冤大头了?我儿是在考学,我宋家也最在意名声,自然不会放着冤案不管!心莲你莫怕,这主儿我给你做了!”
在农村,平日里占点儿小便宜没啥,但若是牵扯命案,毁了名声,被孤立排挤都是轻的。
挨不住村里人的唾沫星子,跳了河的也大有人在。
“好啊!养不熟的赔钱货!你给我等着!”王氏只一个人,势单力薄,瞥了一眼身强体壮的宋大郎,飞也似地逃出宋家。
张氏从兜里掏出些铜板,转头吩咐宋大郎:“把契书拿去衙门过明路。走快些,赶在午饭前回来。”
院门“吱嘎吱嘎”来回晃了一阵,终于彻底安静下来。
一阵天旋地转,余心莲差点儿没站住。
张氏眼疾手快,搀住余心莲。
不会刚穿来就要噶了吧?
她强打精神,回忆着小说里关于原主的介绍。
她记得小说里只含糊地说,成亲没两天,原主就意外落水身亡了。宋景和倒是自此逢考必中,后来更是官拜宰相。
也就是说,这几日只要不靠近水,就没事?
张氏扶着余心莲进屋躺下。
看着余心莲扶头皱眉的模样,张氏猛地想起算命先生的话,一拍大腿:“莫不是应验了?”
恰在此时,一名十八九岁的男子在门槛前止了步,背着手立在门外。
“娘,她是谁?”
男子声音淡然,如泉水般清润,温柔中还带着一丝病后初愈的倦意。